“进了卧室,我首先看的就是那张桌子,”顾涛慢慢地道,“桌上并没有甚么相框。”
杨永平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着顾涛,顾涛没有看到苟秋月,他没有看到桌上的相框,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他回想桌上那只小小的相框,他很清晰的记得相框中的那张照片,两个相拥着的少女笑得那么甜,还有相框那断裂的支脚,苟秋月坐在床头微笑的神情,这不可能是自己的想象,可顾涛甚么也没有看见,这又如何解释?
“苟老师,她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杨永平强调说,他的语气很肯定,“我们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报纸放到了茶几上。”顾涛道:“会不会是被风吹上去的?”杨永平摇头,当时窗子确实开着,可要说一阵风能把一摞报纸从沙发上吹到茶几上这绝无可能,更何况那报纸放得整整齐齐,就象有人收拾过的样子。
“那报纸是四十年前的报纸。”杨永平道,“上面是当年苟老师和班珏,还有安老师参加演出的报道。”顾涛更是不以为然:“既然是苟老师的演出报道,那么她收集这样一张报纸也很寻常。”“可那报纸看起来还是新的,就象刚印刷出来的,还有,”杨永平努力想说服顾涛,“茶几上放着一只茶杯,我进去的时候看了一下,那杯盖放在一边,可我们回到客厅的时候,杯盖被人盖上了!”
顾涛的神情认真了起来,他也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只杯子,如杨永平所说,杯盖确实放在了一边,而且已经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他回想第二次回到客厅时的所见,当时他并没有注意那杯子是否被盖上了,如果杨永平没有看错,那么苟老师的鬼魂很可能真的就在那房间里,难道人死后灵魂真的会徘徊在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那我们还要去找那笔记本么?”顾涛迟疑道,杨永平的情绪感染了他,他的胆子虽大,却也不想再次进入一个有鬼存在的房间,毕竟一个出现在照片上的四十年前的死人已经吓死了另一个人,谁能知道苟老师的鬼魂能做出些甚么?相较照片上的班珏,苟老师的形象更加可怖。杨永平摇了摇头:“这事暂时放一放。”事情越来越是诡异,不止是班珏,现在还出现了苟秋月,他决定再次去找一下曾庆强,他似乎记得曾庆强说过一个甚么类似的故事。
顾涛沉思不语,他拿过杨永平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支,他立时呛咳了几下,杨永平道:“不会吸烟就别吸,这东西沾上了就不容易戒掉的。”顾涛却是再吸了一口,然后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碟里,他看了看窗外,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