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固执的警长,他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他道:“他喝醉了,那天宋玉宝喝了很多酒,一个醉迷糊了的人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什么准则,而且他的自杀肯定是一刹那的冲动,这种情绪上的转变非常突然,这一点也是你一直强调的和我们大家都感到困惑的,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他也许突然觉得人生无趣,因为他不久之前才刚失去……”何书成吸了一口烟,他本想告诉警长,宋玉宝在一个多月前才失去了他的独生儿子,可他还是及时地闭上了嘴,警长肯定会抓住这件事展开进一步的调查,他会发现那孩子的死亡也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这样他会把这一潭浑水搅得更浑。
“说下去,”警长盯着何书成,他的眼里带着警惕:“他刚失去了甚么?”
何书成摇头:“他刚在生意上亏损了一大笔钱。”
警长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这也许是刺激他选择自杀的一个理由,他毕竟一个生意人。”他终于松了口,承认宋玉宝有可能死于自杀,何书成赶紧敲钉转角,把这种想法深印进他的脑海:“是啊,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他想起了这些个烦心事,他会突然觉得上吊才是他到极乐世界的最好途径。”
警长沉思道:“也许你说得对。”对此他似乎深有体会,“喝多了会有这种现象。”隔了一会,他又道:“当然这种烦心事也包括他的老婆与她的老同学之间的重逢。”
警长把他的那些个想法又全盘端到了何书成的面前,何书成觉得头疼无比,他感到他也许得耗尽一生来消除到警长的这些怀疑,他不再理会警长,转过身去,打量着墙上的字,警长却并不在乎他的这种近乎无理的态度,“还有死者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他走近何书成身边,站在他的对面,用身体挡住了何书成正在欣赏的书法,“据你的那位老同学说,那是装修工人安装灯具时用来固定的绳子,怎么个固定法我倒还不清楚,反正当时安装的时候忘在了她家,为此我还专门跑去那家灯具商店,证实了这事,绳子很结实,那吊灯也非常结实,死者吊在上面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掉下来,看起来这家商店的货质量还是有一定的保证,你以后装修房子,可以去那家灯具店买灯,地方并不远,店的名字叫……”
何书成打断警长的话,他道:“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去通知家属来对尸体进行处理。”警长愕然,隔了一会,他笑道:“当然,我们现在对于这个案件纯粹就是一种私下的讨论,当天在场的人没有谁是凶手,他们也没有动机,至少我们看不出明显的动机,不过司法界有一句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