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远声几乎是一对,不,他比高远声更进了一步,我注意到他的一只裤脚居然扎在了袜子里,这个人出门前肯定不会照照镜子,若不是在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我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著名的陈教授。”
“今天你终于懂得了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
“你怎么刚卸了妆又在打扮?这是想去会谁呀?”
“你是真喝醉了还是怎么的?若是喝醉了就抓紧时间睡一会,免得一会出丑。”水盛红并不回头,她拿起一柄牙梳,开始细致地梳头。
“出甚么丑?还能出甚么丑?今天我出的丑已经够多了!”
“你忘了,你那位老同学兼总经理临别时的话,他会请我们吃晚餐,他老婆很漂亮,我想你的老婆也应该不差过她。”
“我的个老天,那场合会让我更加尴尬,我这会才想起来,我刚才还说过他会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归国华侨,”陈义叹了一口气,“我们能不能不去?或是找个借口避开?”
“不能,”水盛红道,“这是在船上,你能避到哪儿去?是上天还是跳水,再说人家也不会在意你所说的那些话,我说你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怎么这么势利?刚看见人家的时候你看你那模样,趾高气扬,现在知道了人家的身份,却又慌成这副模样,有这必要么?你和他并无生意来往,也无甚么上下级关系,这在船上,你和他唯一的关系只是两个多年前的老同学。”
“你别这样说我,我听着不舒服。”陈义侧头瞪着镜子里的女人,“我只是觉得那家伙在学校里除了调皮捣蛋,甚么也不会,大学也没考上,现在居然混成了一个大老板!”
“混得比你这个留过学的老板还好!”女人毫不留情地道,“也正是这一点让你感觉心理不平衡了。”
“你再这么说,下午那顿饭我还真不去了!”
“这一点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扫了你那老同学的面子,更何况你忘了我们是为了甚至登上这条船?我敢说在下午的餐桌上那陈教授也会出现。”女人转过头来,她侧过头,“我这打扮还行么?漂亮么?”
“你打扮得再漂亮又有甚么用?我敢说高远声仍然是穿着刚才那身运动服就来请我们吃饭。”
“这一点我更是无所谓,毕竟穿着不能代表身份,我只是不想输给了他那漂亮的老婆,他老婆肯定也会出现在那餐桌上,”水盛红转过了头,她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看来她对于自己颇为满意,“至于你,你也可以穿着你的旧睡衣去吃这顿饭,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