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作案的嫌疑不大,案发当天他们在甲板上,我也记得好象在远远的一角坐着这么两个人,而且若是他们,或者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杀了陈义,这条长长的过道就是最大的危险,他们住在这里,我想这条过道里的旅客就算不认识他们,也多少对这两个邻居有着那么一点印象,无论谁看到他们走向这条死胡同的最深处,都会感到惊奇,不,不,如果是他们杀了人,他们也不会选择这么一个作案地点,他们大可在陈义从考古学家那里回来的路上干了这活,那样安全得多,然后再把尸体扔进水里,那么也许我现在面对的就不是一桩凶杀案而是一桩失踪案了。”
“您说得对,从这一方面来说,凶手为甚么会采用在死者的舱房里杀死他,这其中肯定有着甚么原因,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
“那您说,凶手这样做是基于甚么样的原因?”
高远声凝想了一下,“我想不出,不过我相信我们最后肯定能找出这个原因,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晚饭仍然在我的船舱里,列席的依然是我和我的妻子,还有考古学家和朱先生,我知道您对于他们有些小小看法,但我仍然希望您能赏脸,这顿晚餐你会感到有趣的,对于那几个瓷人和那块在瓷人肚子里发现的丝绸的来历,考古学家和朱先生或许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在我出门之前,考古学家正通过电话发动他的学生和同行寻找有关它们来历的一切蛛丝马迹。”
“他们谈的那些我不会感到有趣,特别是那陈教授,我并不想听他唠叨这些,说句老实话,他越对那几个陶瓷玩意儿表现出越大的兴趣,我就越对他产生越大的怀疑,我读过类似的侦探,最后浮现出的凶手总是出人意料,别对我说他不可能作案,他有很充足的作案时间,而他的作案动机就是那几个瓷人,真想不到,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为了几个陶瓷假人就杀了一个活生生的真人!”
“别这么武断,您的这话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我觉得我仍然还是您黑名单上的人之一,加上您刚才所说的您会故意对当事人表现出某些肤浅的举动和言谈,我感到您是在让我看不起您而在不经意间漏出你想象中的马脚,这让我很感不安。”
“我说,您倒真是一个风趣的人。”警长并没有发火,他反而笑了起来,“我们去吃晚饭吧,随便听听那两位专家在漫长的几百年历史中究竟翻出点甚么与这瓷人有关的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