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一点,这绝不是头脑一时冲动犯下的案子,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预谋,而且这个凶手很熟悉这条过道的情况,他知道在甚么时间作案最安全,这不是外人上船来一两次踩点能做到的,这就是为甚么我对陈教授一直保持怀疑的原因,凶手很可能是和死者一同回到舱房,然后凶手抓住机会杀死被害人,再从容不迫地离开现场。”
“您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我确定陈教授不会杀人,且不说为了几个瓷人,他这一生见过的古董古物数不胜数,可说见多识广,他不会为了几件文物采取这种断然手段,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他确定那几个瓷人有价值,我会买下它们,再请他作彻底的研究和鉴别,最后赠送给哪一个博物馆作为馆藏品,我们一直就是这样合作的。”
“这我理解,确实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为了几件文物杀人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而且经过一番谈话,我对他转变了观点,这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他关注甚么,那么他就只关注甚么,他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就社交来说,这是一种恶劣表现,但从职业态度来说,他十分认真,值得敬重。”警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去和水盛红谈一谈,我觉得最终最有价值的线索就在她那里,只盼她能记得起来。”
两个人慢慢走向水盛红,“嗨!”警长欢快地道,水盛红却是吃了一惊,她回过头来,“原来是你们。”她展颜一笑,看来转变居住环境对她的情绪起了作用,女人的脸虽仍呈苍白,但已浮现血色,头发已不似前两日般蓬乱,一团发髻贴在脑后,几缕短短散发从发髻中钻了出来,一袭淡黄色的略显肥大的绸衫绸裤随着河风飘动,给人一种慵懒的美感,这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看起来您的身体已经恢复,”警长道,他转头看了看,“护士呢?怎么没陪着您?”他的语气有些不满,水盛红是这案子里最重要的当事人,也许还是那个凶手惦记着的重要证人,应该随时都有人陪伴着她。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女人道,“身边总是有人跟着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我让她们去休息一会。”她转头看着河面,阳光照得河面波光鳞鳞,远山起伏,“这景色真美,船在这里停靠,是不是这里也有一个让人流连的景观?”
“不,夫人,”高远声道,“船停靠在这里只是为了昨夜我们经过了一段险滩,我想那惊险的情景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需要一个平静来缓和这种情绪,人生也是如此,在经过坎坷之后总会渴望宁静。”
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似乎又想起了甚么往事,她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