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表现得不以为然,“拿回她自己的名字?这种说法看似很奇怪,她是为了做回她自己。”
“这话算是说对了,”高远声道,“她是为了做回她自己,十六年前,她的名字被她的妹妹拿去了,从此水盛琼放弃了自己本身的名字,不光如此,水盛琼甚至连整个人都变了,她成了一个乖孩子,她把自己彻底变成了水盛红,对于这一点,您不觉得奇怪么?”
“有甚么好奇怪的,她既然要冒充她的姐姐,就得从头到脚显得和水盛红一样。”
“不不,在十六年前的那个傍晚,这两姐妹不单单是转换了身份,而且她们完成了性格上的互换,软弱的水盛红变得坚强,而调皮的水盛琼变成乖巧,这说明这两姐妹本身就存在这两种迥异的性格,也可以说是分裂的性格,在她们的内心里都存在着这么一种欲望,相互嫉妒的欲望,总是受欺负的姐姐想变成欺负人的妹妹,而总是受责骂的妹妹想变成被夸奖的姐姐,她们都成功了,水盛红最终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妹妹,只为了做回自己,而陈夫人在当晚回想起那场所谓的妹妹走失事件,她流露出了真情,她没有说谎,在她的内心里确是在为自己的那个走失的‘妹妹’而酸楚,在十六年里,她已经把自己彻底变成了水盛红,那个走失的确实是她的妹妹。”
“我的头有点晕,”警长道,“不知是您的这种分析还是因为您的酒,您是说这两个女人都存在着精神分裂症?”
“是的,她们的精神都存在着这种分裂症状,一个不愿做自己,而一个却通过这种谋杀的方式想做回自己,纠结在她们内心的只是一个名字,从一个正常人来看,这是很不可思议的,这也就是我为甚么说她们连性格也是很想象的原因。”
“确实很不可思议,”警长道,“我为这两个不幸的女人感到怜惜,她们本可以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从我这方面的感觉来说,水盛红如果出现在水盛琼的面前,带给她的只会是惊喜,而不是十六年前的那种嫉妒和威胁,她们会在这种重逢下重新做回自己,可惜水盛红没有想到这一点。”
“十六年时间积累的恨是不容易轻易消除的,她不会期待这种重逢,她做回自己的条件是把拥有她名字的人从世上抹去。”
“不管怎么说,案子破了,我很高兴这件案子里没有搅进来甚么怪异的结局,不过也很悬,那几个瓷人差点就成了凶手,对了,当天晚上陈夫人说起过一件诡异的经历,瓷人开门窥视她甚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个瓷人中有两个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