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拧了拧车把油门,摩托车接着发出轰鸣,“坐稳了。”男人叫道。
迎面扑来一阵阵疾风,那男人骑得飞快,弯曲的土道并不平整,摩托车不时就在路上腾起,赵小原紧紧抓住车后的铁栏,车子行得一阵,道路就越发的窄,望去就象一条线,男人不时就用脚稳定车子,车子行得慢了,再走得一会,那男人停住车:“得,也只能到这了,你顺着这道一直走,走得不远有条山路,一直走上去就是。”赵小原跳下车,他接着又掏出那一百块钱,“实在太谢谢了。”他心下感激,摩托车一路驶来,也用了近一个小时,若是走路,不知道才到哪儿呢,那男人接着摇了摇头,自行推着摩托车掉头:“你到咱村来,不管是到哪家,都是咱村的客人,哪能坐车收钱。”他挥了挥手,发动摩托车,两只脚换着点着地面,车子摇晃着走了。
这地方的人倒是纯朴,赵小原看着摩托车走远,他接着前行,果然行得不远,就看见一条山道,这道两侧杂草丛生,若不注意,还真不容易发现这竟然是一条路,山道是越发的难走,并没有阶梯,只有一个个踩出的鞋窝,赵小原疾步向前,他的希望就在前面,终于他看见了人居,他心里一阵激动,难道这就是柳蝶的家?
三间房屋围成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晒着一摊玉米粒,几只鸡在玉米粒里沉重地踱着步,鸡的脑袋不时地就啄向地面,它们似乎对于自己陷身于食物堆中也没有感到丝毫的欢快,房屋的墙是土墙,屋顶覆着草,土墙的墙面斑驳脱落,一根露出墙面的木柱上钉着一个抓钉,上面牵出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却是系在一棵树上,绳上挂着几串玉米,一挂烟叶和一件洗得看不出原来是甚么颜色的衣服,它们在风中摇曳,赵小原走进院子,三间房屋中间的土屋并未锁门,但从院外看去,黑洞洞的也不知有人在家没有。“有人么?”他叫了一声,耳边却立时传来一下怒吼,赵小原吓了一跳,只见一只黄狗从屋后窜了出来,它直冲到赵小原身前,却又退后了两步,然后看着赵小原狂吠起来,狗叫声中,那几只鸡终于有了动静,它们“咯咯”叫着,扑闪着翅膀跳到院子旁的一棵树下,有一只竟然飞上了树枝。
“狗儿,别叫!”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他喝住了狗,黄狗退回去站在老人身后,嘴里仍不时发出唁唁低吼,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小原,“你找谁?”“老人家,”赵小原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柳蝶的家?”
老人神色茫然,最后摇了摇头,赵小原心下失望,原来这里并不是柳蝶的家,老人再次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