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拿出一个值得体谅的借口。”警长的主意很馊,对于何书成他总有一种阴暗的报复心理,他知道自己这一行人如果在晚饭前不在柳蝶家出现,何书成会面对张雅的大发雷霆,张雅的性子正是如此,总爱迁怒于何书成,何书成鼓起了眼睛,但他找不到甚么理由来反驳警长的话,这可恶的家伙说得不错,他们大可随便找个理由脱身,看那朱道士模样,他也很赞同警长的建议。
“我看这样吧,”高远声出来打圆场了,他看了看手表,“柳蝶那里我们肯定是要去的,可警长说得也不错,这事我们一直瞒着柳蝶,我们不能在她的家谈论此事,可是此事已是刻不容缓,稍有懈怠,也许会害死好几个人……”两个警察心里一惊,高远声的语气凝重,不象是开玩笑,高远声接着道:“……我看不如这样,张雅此时肯定在柳蝶家,我们先到何书成的家里去坐一坐。”两个人警察点了点头,高远声的安排很合理,何书成的家和柳蝶的家正在同一个小区里。
何书成打开房门,几个人鱼贯而入,张雅确不在家,警长和朱获真打量着何书成的家,朱获真自不待说,警长却也是第一次来到何书成的家,他虽与何书成是好朋友,但两人爱好和生活习惯差异太大,而且在性格上也有着那种刻意的冲突,两人其实很少聚在一起,更别说相互拜访了。“坐。”何书成简短地道,“要喝水自己倒。”警长对于喝茶喝水甚么的并不在意,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他的问题,“您刚才说这事已经很是紧急,弄不好要闹出几条人命,这是为甚么?”对于这句问话他已经憋了很久。
“您看这是甚么样的一种情形?”高远声并不回答警长,他问朱获真,在这方面这道士才是权威,朱获真道:“这种情形很奇怪,我相信你们在心里一定也存着和我相同的疑惑,这女人虽是失去了意识,但她明明是一个活人,那么她的鬼魂如何能在柳如烟的身边出现?当然,如果我们没认错的话,这女人真的就是那只鬼?”警长道:“我已经说过了,她就是那只鬼,长相和穿着都是一模一样!”朱获真点了点头,他道:“人的魂魄一旦离开了身体,那么身体就会死亡,这只鬼让我很难解。”警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道:“在几年前我遇到了一件怪事,我相信您也记得那件事,高远声也在场,在那件怪事里出现了几只瓷人,当时我听您说过,是有人将人的魂魄曾经附着在了它们的身上,以至于这几只瓷人能象人一样地在舞台上作出表演,我记得当时您说过,被摄取了魂魄的人并不会死亡,只是他会表现出痴呆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