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有些紧张,这眼神并不象那平时那样和蔼关切,而是带着一种寒意,竟然象一直看进了她的心里,柳蝶并不说话,高远声慢慢地道:“我一直想帮助您,但在这帮助的前提下,我想知道某些被隐没了的真相。”
柳蝶笑了起来,“您想知道甚么?”
高远声向她附过了身子,他的目光盯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我想知道的是,当年您是如何杀害您的丈夫?”
女人猛地吃了一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远声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此时显得极是惊恐,高远声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靠回沙发背,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沉默中发出一声抽噎,女人用手按住脸,从指缝中溢出的泪水流过手背,高远声叹了一口气,他从茶几上拿过餐巾纸,递给哭泣的女人,他柔声道:“对不起,我知道您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凶手,当年的那个伤害也许是一场意外,或许是一个沉默中爆发的反抗。”女人抬起头,她接过餐巾纸,抹了抹眼角,“我并不是想隐瞒甚么,我只是不想我的女儿知道这件事,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甚么样的人。”
“酗酒、凶暴、无情无义、胆小等等,”高远声淡淡地道:“我虽未见过这个人,但我能猜得出来他的性格。”
柳蝶惊恐地看着他,高远声扬了扬眉,他道:“让我先说一说我推测出的情况,好么?”柳蝶茫然点头。
“六年前,您认识了您的第二任丈夫,”高远声道:“原谅我,我并不是想揭露您的人生经历,我知道这许多年的经历让您耿耿于怀,您想忘记,可是您忘不了。”女人的脸上一阵飞红,她垂头不语,高远声接着道:“你们是在你们工作的工地上认识的,他叫聂开泰……”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她心里最害怕又痛恨的一个名字。
“……婚后不到一年,你们有了孩子……”高远声接着道,女人突然打断他的话,她平静地道:“我和他并未结婚,我们其实只是一种同居关系,在我的第一任丈夫离开我后,他出现了,他对我表现得很是关心,于是……”
“于是您对他有了好感,”高远声道,“我懂得这种男人对女人的表现,他们会表现得很温柔很体贴,但是一旦有了那种事实婚姻之后,那么这个妻子,”他看了一眼柳蝶,“或者说这个同居者,会成为他自由生活或是游荡生活的阻碍,而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他对生活或是人生或是其它的甚么一切不适意的发泄者。”
柳蝶咬了咬牙,高远声说得不错,聂开泰在此后的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