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给她带来了一生也忘不了的痛和恨。
“这种发泄会演变成一种家庭施暴,”高远声接着道,“我相信在那婚后的日子里过得很不快乐,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匹配的事实婚姻,一个粗暴的男人和一个温文的女人,我还可以举一个例子,在您的小腿上有一道粗痕,这象是用甚么烙成的,我相信这就是那个男人给您留下的伤痛印迹之一。”
“是的,”女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道:“这是他醉后回家,我数落他,那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有家庭感,不该这样时时地烂醉了回家,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时我正在向炉子里添煤块,他顺手从炉子里抽出已经烧红的火钎,猛地一下抽在我的腿上,”她顿了一顿,眼睛里射出痛恨的目光,“那一下把了抽倒在了地上,这是大冬天,他慢慢用火钎烙我的腿,我吓呆了,裤子一层层地烧破,那种痛感一直痛进了我的心里。”
高远声默然,柳蝶的声音平静,“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当时我吓得爬着缩退到床底,这个男人此时就象是魔鬼,他揪住我的头发拖了出来,把火钎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你以后再多话,我就打死你!’,自此之后,他但凡醉后回家,我都不敢再吭一声,但他仍是放不过我,他若是在工地上受了气,或是赌输了钱,回到家来总是拿我泄气,到后来我一听到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不自禁地打抖。”
“但您仍然留在了他的身边,是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么?”高远声道,“您难道不知道家庭施暴可以用法律途径来解决么?”女人凄然摇头,她道:“这有甚么用?就算把他关上几年,他出来仍然不会放过我,而且……而且我想我们的孩子出世后,看在孩子上,他会慢慢变好。”
高远声叹了一口气,他道:“您一直在这种痛楚生活中挣扎和期盼,直到五年前的一天……”女人吸了一口气,她看着高远声,但并没有说话,高远声摸出一支烟来点燃,接着道:“五年前的一天,您的丈夫……不,在我看来,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做您的丈夫,这个聂开泰回到家来,他一身的泥土,也象往常那样一身的酒气,他向您要钱,因为他醉后惹发了一场车祸,他骑车撞倒了人……”
“您怎么知道?”柳蝶道,她一脸的惊奇和惊恐,高远声抖了抖烟灰,他道:“这场车祸影响了两个家庭,这个醉人导致了两个家庭一直延续至今的痛苦,让我们说回当年,这个胆小的家伙回到家来,他全身发抖,他害怕得要命,他想逃走,他回家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您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