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包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长着一张“兔子脸”。
居中那人是个皮肤发黑的糙汉子,两瓣门牙耷拉在外面,比兔爷还要夸张,看见我,他立刻热情地站起来,挽着我的手做自我介绍,说自己绰号“大板牙”,是兔爷的堂弟。
我和一屋子的人分别见礼,先是扯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直到酒过三巡,才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地。
听到这个,大板牙有些为难,先是看了兔爷一眼,兔爷则敲敲桌子说,“老牙,咱俩可是亲弟兄,对我带来的人有什么可隐瞒的?”
大板牙连连点头,咧着一张龅牙嘴说,“林峰小哥,倒不是我大板牙不仗义,只是你打听的这事,属于上头的机密,我了解得也不多。不过林远这个人我是见过的,他是总局调来的特派员,职权很高,跟咱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也就我们一处的处长,老张和他比较熟悉。”
我忙说,“那这位老张现在何处?”
大板牙苦笑着说,“张处长可是大忙人,这几天被外派到别处去了,暂时没办法联系,而且就算你找到他了,人家也未必肯对你透露实情。”
这倒是实话,我虽然不晓得二叔在总局中具体负责哪些事,不过职权想必是很高的,而兔爷这帮老兄弟则属于西北局的编外人员,属于底层人物,自然够不到二叔的层面。
我又问道,“那我二叔上一次出现在西安,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板牙想了想,说那得是三个月之前了,当时林远带着不少总局精锐来找老张,双方关上门聊了些什么,之后林远就匆匆离去,而老张则神秘失踪了一段时间,不过具体在聊什么,我没办法打听……
说到这儿,他一脸腼腆,搓着手说,“你也知道,我们属于招安后的编外人员,说白了就是一伙闲人,不负责具体事务,六扇门出钱养着我们,是为了防止我们重操旧业,一些机密要事,是不会说给我们听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端着酒杯对大板牙说了句谢谢。
吃过饭,我对风黎讲道,“这么看来,这位张处长应该知晓一些关于我二叔的下落,只要找到他就可以了。”
风黎却说没那么简单,你二叔的行踪涉及到国家层面的机密,地方的办事人员未必全都清楚,再说了,就算人家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陈玄一也点点头,说此言有理。
我不管其他,摇头说,“不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这个老张,事关我二叔安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