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南辞掷地有声,沉声一喝。
几名要拉扯她的保镖,瞬间被她眉眼间的凌厉镇住。
她看向面前的陆瑶,不卑不亢:“秦夫人,戒指不是我拿的,不过我有办法自证清白。”
陆瑶摆手示意保镖退下,没反对,难得没再挑南辞的刺儿。
南辞在掌心铺开一张纸巾,放上戒指,端起一杯红酒,几滴深红色的液体落在戒指上。
在场宾客盯着她的动作,没懂她要做什么,众人还在议论纷纷,不齿她的偷盗行径。
听到刺耳的话,南辞也不恼,静静地看着纸巾上深红色的酒渍变成了深蓝色。
“这是什么意思?”秦晓年抱胸问道。
她最恨的,就是南辞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已经被千夫所指,却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中。
南辞没理会她,开口时脸上平静,“这杯酒的成分里有一种植物抗生素,叫白藜芦醇,和D-乙酰甘油酸反应变蓝。这种甘油酸并不常见,只在少数的定制手霜里有,我不知道戒指是谁放到我包里的,但至少栽赃陷害我的人擦过这种定制手霜。”
她说完,直接将高脚杯里剩下的酒水,朝着张昔微泼了出去。
张昔微没想到南辞会用红酒泼她,来不及躲闪,被泼得如落汤鸡一般,裙摆还在滴水。
灯光下她白皙无瑕的手背,却在顷刻间,镀上了一层蓝色。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对象,瞬间从南辞变成了张昔微。
张昔微往后退了一步,勉强站稳,脸色白了白。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陆瑶,这个一句话能决定她生死的豪门贵妇。
“秦夫人,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偷拿您的戒指,是南辞说戒指是她掉的,让我帮她捡起来放到包里,所以我才……”
这套说辞险些把南辞气笑了,不愧是做律师的人,张昔微脑子转得相当得快。
张昔微难以置信地望向南辞,“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她指摘南辞的话刚说完,宴会大厅外就响起了一道声音,雄浑有力,威严矍铄。
“是谁说我孙媳妇儿恶毒的?”
人群自动分开,容与扶着面孔严肃的老人走至近前。
老人拄着拐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鹰眸中的视线凌厉如刀锋,冷冷地看向张昔微。
宴会厅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众人别开视线,无人敢直视秦老爷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