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
“爷爷?”南辞挺意外秦老爷子会过来,“您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行洲。”秦老爷子缓缓眯眼,老谋深算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宋行洲,是南辞外公的名讳。
似乎瞧出了南辞的疑惑,秦老爷子拄着拐起身,“我们是战友,当年我两个膝盖都中了弹,战斗紧急,子弹来不及取都长进肉里了,是行洲背着我连夜跑了十几里地,我才捡回一条命。”
医生说他这腿早该坐轮椅的,但戎马半生,他死也不肯坐轮椅度日。
南辞透过门缝看了眼,把包子往口袋里藏,还嚷嚷着“秋棠爱吃”的老人家,有些无奈。
“可惜,我外公现在只记得他的女儿了。”
说到这南辞顿了下,宋秋浓和宋秋棠都是外公的女儿,这段时间南辞一有空就来陪老人家,可老人家只喊过宋秋棠的名字,宋秋浓……却一次都没提过。
这根本不合常理,也没法用偏心来解释。
秦老爷子用拐杖头指着茶几上的茶杯,“人的记忆就像这杯茶,翻滚起伏,然后冷却沉静,起起落落到最后的得失随缘,伤痕满布。”
他临走前,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塞到南辞手里。
“我亲自挑的新婚礼物,小辞,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去了解昱北,他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冷血凉薄,他也需要爱,只是这份爱……只有你给得起。”
客厅里只剩下南辞一人时,南辞脑子里想着秦老爷子的那番话。
——“这份爱,只有你给得起。”
单凭她和秦昱北领了证?还有先前在医院,陆瑶误会她出轨时,说的那番话。
——“昱北,四年前你就被这个女人迷得团团转,现在还要重蹈覆辙吗?”
四年前……她和秦昱北是不是有过什么?
她翻着手机里的日记软件,从18岁开始,她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从不间断。
可她二十岁整整一年所有的日记,却全部消失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吓了一跳,手机啪地一下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