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夺走了穆寒的心,害得我父亲入狱,害得我在楚家的公司里一落千丈、大权旁落。”
楚惜暮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她扯着绑住南辞的绳子,逼她坐到天台的栏杆上,用刀刃在她脸上比划着。
“从三十楼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连你最亲密的人也认不出来,这种死法是不是很新鲜?”楚惜暮眼里全是疯狂与兴奋。
天台之下,是万丈高楼,一眼看下去深不见底。
南辞只看了一眼,一阵冰冷的凉意从脚底板直往心尖上窜。
她双脚发软,但骨子里的倔强不容许她露出半点怯懦,更不容她坐以待毙。
南辞坐直身体,清瘦的背影在天台的冷风里显得摇摇欲坠。
“我死,你又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秦昱北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怎么样?”楚惜暮只愣了一愣,就冷冷一笑。
“我既然敢绑你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她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眼里是深深的怨恨,“南辞,你知道吗?这里曾有过一个孩子,是时穆寒的种,我灌醉了他只想有个孩子傍身,可他看到那一张孕检单,居然二话没说地给我灌下了这个。”
楚惜暮从领班工作服的口袋里,摸出个矿泉水瓶,里面是小半瓶深棕色的液体,药味很重,折射着阳光,泛着冰冷而危险的暗芒。
她眼眶一寸寸地红了下去,盯着南辞的眼睛里,是浓浓的恨意。
“然后……我浑身是血地跪着求他,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我流掉了那个孩子,我出了很多血之后,他是想送我去医院的,可那个时候你打了电话找他,害得我因为失血过多,不得不切除子/宫,我恨时穆寒!但我更恨你!!”
南辞浅浅地吸了口气,眉心微拧,她根本不知道时穆寒对楚惜暮做了什么。
但楚惜暮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南辞放软了声音安抚她。
“那天是导演临时加戏,才让我通知他过去,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很痛苦,我明白,但是时穆寒心里是有你的,否则也不会在那天拍戏的时候精神恍惚,脚踝都崴伤了。”
这个女人显然是爱着时穆寒的,只有先让她冷静,放松防备,她才有机会逃出去。
楚惜暮显然愣了下,捏着匕首的手顿了顿。
南辞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赶紧趁热打铁:“你想一想,时穆寒是你的丈夫,你应该知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