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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丫头那会儿挺可爱的。”冷道接过话柄笑道。
“嘿嘿,翠萍丫头也招人稀罕哩,可就是这狗日的世道啊!”又是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窝头,李老汉刚拍了拍沾染的尘土后手中动作一滞,倏尔又鼓足力气将窝头扔到远处。
“要不然冷将军在门口等会儿,老农换个衣裳然后我们去看看她娘俩儿?”李老汉说道。
“李叔你就不用叫我将军了,现在我也不是什么将军。你先换衣服,我在门口等着。”将木盒收起来,冷道对李老汉挠头道。
……
李老汉出来了,冷道眸子死死一缩。
老汉洗过了脸,乱蓬头发梳得格外整齐,穿上了从未曾穿过的麻袍。袍子陈旧还有一两处补丁,可冷道在农庄生活了半年,知晓这种衣服已经是寻常农汉顶新的衣袍了。
李老汉出来时青年便明白了所有,提着木盒与橘子的手掌捏的发白,可临了冷道都没有出言再制止。见李老汉咧嘴一笑走在前面,青年抿着嘴唇跟在老农身后。
青年气息剧烈起伏,肩头符殇儿感知罢却不明白这是何意。
……
那金黄色的余晖很快只剩下半道,山岗翠萍与刘氏大娘坟前,刘老汉自顾自点了烟斗狠狠嘬着。青年背对着翠萍母女坟土,放下司广二人人头与橘子袋后手中揪折着青草沉默不语。
“以往抽口烟挺快,他老娘滴、今儿个这烟还抽不完咧。”李老汉望着冒着烟的烟斗,另一只手拍动着膝盖。
可自从坐上这山岗,老汉就再没动过一口烟。
“李叔不着急,慢点儿抽。”冷道摇头轻许道。
“唉!恓惶呀、就斗胆给冷将军再称一回叔吧,说句实话你李叔都不知道这一年是咋熬过来的。想死吧总觉得你能带回来个音信,可越活着就越担心。”
“担心翠萍她娘俩儿在地府住的太久,都快记不住你李叔咯。”李老汉这话落下突然将烟斗快烧尽的烟丝儿磕了出来,随后将烟斗裹回烟袋放进衣口。
“小冷啊、今儿个你李叔想让你办件事儿。”
此刻李老汉缓缓起身整了整麻袍,背对着冷道右手伸进左边袖口,言语之中颇为乞求。
“李叔,这两个畜生的人头我都会烧下去,而且会将你和翠萍丫头和大娘葬在一起。”青年扔掉手中草芥,可这话落后肩头白狐眸子立时眯起。
“李、李叔谢过了。”
嗤、
面前李老汉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