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后,只见右手那柄泛着铁锈的刀子已直直插进心口。李老汉身影后倒,青年立时起身将口中吐着血沫的老汉接住。
这一幕,荒凉的可怜。
“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来送这人头,这老伯怎么会着急寻死啊?”
冷道将李老汉的尸体平置于地面,肩头符殇儿跃下幻化成人形,见这家伙竟替李老汉拔出刀子又封锁了血口,符殇儿没好气嘟囔一声。
好死不如赖活着,冷道这一来不成了间接杀死李老汉的凶手嘛!
“你符殇儿一出生就在家族享受着富贵荣华,外界这些贫农百姓的日子你又何曾体验过?”青年叹息一声缓步走向树林。
“对他们来说,这辈子能有个二亩良田,再娶个媳妇儿有个孩子便是最幸福的事儿。可那司广与三长老畜生却生生将李叔的幸福拆的一干二净。”
“这可是一辈子的光景呐,说没就没了。”
手掌阴阳武源涌动斩过粗壮树干,青年摇头讪笑。
“一年前李叔想死时是我给他允诺了三年时间,这三年就是李叔最后的盼头。”
“盼得来是一死,盼不来还是一死。符大小姐说说我该不该来?”抬头望着魅惑眸子微蹙的符殇儿,冷道接着道:“我不来,李叔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青年说到这里,符殇儿饱满胸腹剧烈起伏,视线在冷道与那平躺李老汉身上来回扫动,本来到了喉咙的驳逆之语也简单化成了一个哦字。
……
亥时过半、翠萍母女旁边多起一座携着草枝的黄土坟头,两座坟头之间燃烧着火团,白袍身影为翠萍母女与李老汉坟前摆置好橘子。
夜色深的可怕,橘子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做罢这些,青年摆起长袍,对着两座坟头各是恭敬一跪一叩。
跪那半年收留之恩,叩那羞涩甜美之声。
‘哥哥、吃橘子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