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打啊!那都是往死里打!平日里没钱了就问老娘跟娘子要,两个女子无非是绣点绣品,替人浆洗衣服什么的挣点糊口钱,哪能经得住他赌啊!”
“那要不出来钱就打他娘子?”
“可不是嘛,”大婶儿咂咂嘴,有些惋惜地说道,“这妇人又是个不会生育的,在家里她男人骂她不下蛋的母鸡,隔着三里地都能听到,每逢这会儿,打她怕是打的更惨哟!”
苏琉玉默然,不知如何评价,亦不知如何谈论。
她实在没办法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将一个女子的自尊拿出来扔到地上反复碾踩,唇齿间仿佛都会沾染血腥气。
突然这大婶儿又拉拉苏琉玉的袖子道:“姑娘啊,这家老妇人哪,同为女人,也十分的为难她儿媳,时不时的把她不争气的儿子的罪过推到这儿媳身上,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什么,‘若是有了孩子,男人自然会收心负责起来’之类的话,我呸,她那儿子什么德行,街里街坊的谁不知道啊!”
说完,大婶儿甚至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以示嫌弃,苏琉玉强忍住掩鼻后退的欲望,继续问道:“即是如此,那他家的儿媳妇儿的确是受委屈了。”
大婶儿听了这句又来了兴致,这回恨不得凑到苏琉玉耳根子说话:“听说啊,这家的老妇人,说不定就是被这儿媳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