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坚松开手,灰隼坠落到雪地里,挣扎着扑棱几下,终是没能重新飞起。
“死得也太容易了···”
不知他这话是在说灰隼,还是在说远处的温静华。
温静华趴在雪地里,非但没有觉得寒凉刺骨,反而渐渐的想要睡过去。
远处楚捷瞧她许久没有动静,不放心的叫道:“将军,将军?我们该回去了。”
温静华没有回应。
“将军!”楚捷带了惊惶的颤音。
温静华还是没有回应。
“将军!”
楚捷嘶喊着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左脚绊右脚,一步一个趔趄的向温静华奔去。
楚捷大声哭喊起来:“将军!将军!你不能死啊!将军!”
哭声之凄惨悲痛,远远出去十多里,都能被清晰的听在耳朵里。
拓跋坚觉得脸上有些痒,他抬手抹了一把,却抹下来一滴水渍。
他怪笑一声,观察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不要拦截楚凌恒,让他带着睡莲回去!”
底下人不知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却还是答道:“是!”
极远极远的长白山脚下,楚凌恒没有来心尖一痛,仿佛听到那遥远的哭喊声。
原本坚硬的盔甲被融化,锃亮的甲胄染上灰黑,头发还被烧焦几缕,手上尽是被岩浆灼烧的红肿。
他极力催动马儿快行,却小心翼翼捂着怀中睡莲,就像捂着温静华的一条命。
但愿来的极,但愿能来得及。
华儿,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