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迟宇到了屏风后面,只见一人赤裸着躺在地上,除了那张熟悉的脸孔,满是血迹的背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血肉模糊间夹着那散落的黑发。
他快速脱了自己的衣裳,抖动的手将衣服盖在那惨不忍睹的背上。刚板正,双眼却登得极大。
他怀中之人分明是个女子,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长得倒是与扶平一模一样,可惜了,她是个女子。”
“哎呀呀,这下好玩了,”魅末缓步而至,摇了摇手里的黑底朱花折扇,“你们若是两情相悦,那我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吗?”
杨迟目心下一惊,再看怀中之人,视线震惊地定在某处,手随着嘴角的颤抖落到了她白皙肩膀上那个羽毛形状的胎记上,他顿时泣不成声。
他最后的一丁点侥幸破裂得很彻底,这个胎记,是扶平替自己挨戒尺那时他折回来还腰带那时知道的。其实,在那人披上衣服时,他不仅看到了那白皙肩上挂着师傅戒尺的青紫伤痕,这个酷似羽毛的胎记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这么多年来,他刻过许许多多的图腾,唯独这个朱红胜血、毛端细致的羽毛图案他见之不忘。所以,他才会在那一对平安扣上刻上了羽毛的图案,心之所向,这也就成了他给下一任幕斋传人的信物了。
可叹他才庆幸了一下她是女子之身,却硬生生地阴阳两隔了。
“怎么会这样,”他紧紧抱住怀中的人,本来就严肃的脸上露着极为不符的悲伤,呐喊的字随着唇角不连接地颤抖起来,“扶平,你怎么会被他们折磨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杨迟目心下一横,抓住一旁的箭便要向魅末刺去,谁知他连她身都没有靠近便被一阵力量掀翻倒地。
“我让二皇子他们全都走了,可不是默认自己的罪行哦。而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她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缓步靠近他,半猫着腰抛了个眉眼,魅惑地浅笑了一下,“一箭穿喉的是我们,而亲手拔光她全身羽翼的人却是你自己呀,杨迟目。”
“她背上血肉交织的惨状,可全都是拜你所赐的哟,”她直起了身,俯视着那个满眼震惊的男子,“别怀疑自己的想象力,事到如今你的疑惑自己心中该有答案了才是。”
他只见那个妖艳的女子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光线之中,再无半点踪影。地上的翠扶平已经化为一只血肉模糊的小小鸟儿,只一瞬便化为点点绿光飘散而去了。
“扶平,别走、我求求你别走,”他拼命地抓住那些如同萤火一般的绿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