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缺钱财,”元圆有些着急地拉过翠迟宇的手,以为他是一时接受不了表哥去世的事实,“可是幕斋已经树倒猢狲散,有能力的都去为宫里效命了呀?”
“我们孩儿不是闹着要学刻玉佩吗,”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几分书卷气的脸上少有地较真起来,“正巧扶平教了我的一手好刀法,也该是时候让天下人瞧瞧那人的手艺了。”
“幕斋这名号,今日也就随我哥而去了,”他久久地看着椅子上那张安详的面容,终于悠悠地开了口,“阿元,不如我们就叫它‘浮萍辞暮斋’吧。”
“好,甚好,”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瞧着那格外开阔的天空,轻轻笑了笑,“往后这手艺便别外传了,让扬家祖祖辈辈都继承扶平的手艺吧,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思念了。”
破晓一滴浮萍水,迟暮万点相思泪。
秋风吹动藤椅上那人鬓角的发,他一醒来便如同换了灵魂一般,眼含泪光看着翠扶平,心中波澜未平,“此生,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她愣了愣,摇了摇头,盯着那双明朗的眼睛又点了点头,才沉沉地说了个“嗯”。
“还真当我们是来看戏了不成,”初九快速地擦掉自己眼角的泪花,一个翻身跃了过来,取下了脖子上的吊坠放于他们面前,“这个,可是出自你们这里?”
“这平安扣确实是,这珍珠恐怕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拥有之物,我自是瞧不出。”杨牧拿过吊坠细细地看了看,手轻微地摩擦了一下那上边的纹路。“可一般的镶嵌法都只用一枚,而姑娘这个却是以两枚平安扣融合为一枚才将中间的圆珠安进去的,技法更为高深。”
潭影空一把夺了杨牧手里的吊坠,厉声说到:“阿九的项链,不能给你。”
“本来是看着这簪子上的羽毛与那吊坠上的纹路同出一辙,才来的京城,”初九将那只点翠簪放到了那只空空如也的掌上,拉上了潭影空的衣袖一边走一边说到:“既然线索断了,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
“初九姑娘,”翠扶平上前一步叫住了她,“听说瑶池金母身边的一只青鸟降落人间,至今已有二十五年了,她或许可以帮到姑娘。”
“哦,是吗,”初九回过头,看着有些紧张的翠扶平,饶有深意,“她现在在何处?”
“皇宫”
看着他们走远后,翠扶平紧张的神情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心中却说不上的愧疚。
“当年,一只小小的蓝色的蜘蛛,将我的灵识封印在了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