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
“魏公公,劳烦你回去转告天君一声,”她赤脚踏上阶梯,腕上的玉镯互相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我悦鸟既是因他而来,自然也可因他而去。若是无心对明月,我亦可乘风而去,永无归期。”
如此一夜无事,一直到了拂晓时分,悦鸟独自一人倚靠在亭子的石柱上发呆。不时,云霞便端了一盏茶过来,一边递茶盏一边偷偷地瞄了悦鸟几眼。
悦鸟接过了茶,见云霞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脚上又移开了,直攥着手里的方巾忸怩不语。她轻抿了一口茶,一边捧着茶盏一边笑到:“你若是做好了我吩咐的事大可到一旁歇着去,我又不是废人,你不必事事费心。”
“奴婢生来第一次见着姑娘这般长得似天仙的人物,才这般无礼地多瞧了瞧,”她一个跪地,慌乱间也不忘双手举着那块玫红色方巾,“奴婢怕这尘土污了姑娘的玉足,还请先让奴婢伺候您擦洗,再行处置。”
“正所谓各司其职,我不管你是装愚钝还是被这牢笼给刻上了恐慌,只要你在这儿一(rì)便给我煮一(rì)的茶,”悦鸟起(shēn)过去,弯腰将茶盏落入她有些抖动的手里,直起(shēn)子看着那丝丝(rè)起来的阳光,“之后,这院子里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好一句各司其职,”皇上从小径处缓步而来,接过魏公公青瓷白花碟中那株(jiāo)艳的牡丹花,轻声一笑,“早年间便听阿九说,瑶池金母(shēn)边有三青鸟,一个掌管玉山财物、一个负责传递信息,而那个帮着金母处理事务的刑罚掌司,想必就是悦鸟你了。”
“参见皇上”
“见过姑娘”
礼毕,魏公公拉着云霞纷纷退下。
“你没了高高在上的权利,我便不用再受那条例的约束,初九那破皮无赖有一句说得还是(tǐng)中的,”她坐于那石凳上,捡起棋桌上的一枚白棋把玩着,“这规矩,若是定得太严了便少了许多乐趣呢。”
皇上轻轻一笑,与她对面而坐,将花放到回青瓷盘中,那(jiāo)红的牡丹花覆在瓷盘的白色花纹上,像是六月间飘下的雪。他看着眼前绝美的花,弯起唇角说到:“那今(rì),你我也赌上一局,赢者不仅可以夺得这朵花中之王,还须得满足对方的一个请求。”
悦鸟两指夹着的白子往棋盘一落,抿嘴一笑,说到:“该你了,天君。”
如此,这棋盘就在一白一黑的点缀中布满画面,不觉已经艳阳高照,前来催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