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公公见两人专心对弈,便用手势阻止了后面过来的云霞,一左一右立于亭中。
皇上举着黑子,看着满盘的黑白思索了片刻,最终将其收回掌心,起(shēn)说到:“凭实力赢了朕的,你还是第一个。”
“君无戏言,我可得好好想想所‘求’何物了。”
“失策呀失策,悦鸟姑娘棋艺精湛,倒是朕轻敌了,”他拿起那花插到了悦鸟的发髻上,端详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连这花中之王都折在了姑娘的容颜之下,朕不过才输了一局,这输赢还未定呢。”
“悦鸟自然不敢当那棋艺精湛者,却也不是个畏惧强敌之人,”她伸长了原本就修长的脖子,紧紧地看着那明黄衣裳的男子,起(shēn)扬起那尖尖的下巴,“此番险胜,只是碰巧我比较了解天君罢了。”
“哦,莫非魏公公昨(rì)与我说的,并非玩笑话?”
皇上如此说着,视线却未曾离开那个玫红色女子一步,倒是一旁的魏公公闻言跪地,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到:“奴才怎敢欺瞒皇上,那话确是悦鸟姑娘亲口说言,特言明奴才转告给皇上的。”
悦鸟小心地取下了头上的牡丹花,指尖轻微拂过那有些卷曲的花瓣,低头说了一句“汝(ài)我心,我怜汝色。”便缓步离去了。
只留下一阵如同清泉击打石块的声音,在这闷(rè)的天气里显得尤为地清凉。
“姑娘,皇上亲自为你题了‘悦霞宫’的匾额,”云霞一边把一株有些卷曲的花拿出来,一边将手里绽放得极好的菊花插了进去,“如此殊荣,就是连皇后娘娘都不曾有的。”
“你倒是比我初见时活跃了几分,可若是过了头便成了冒犯。”她过去敲了一下云霞的额头,扶起那瓶中的花轻嗅芬芳,“其中的度量若是没掌握好,我看你到时离了我是怎么惹上事端的都不知道。”
“姑娘不知,这悦霞宫本是皇上生母的寝宫,自娘娘仙去后便只留了我在此打点,这许久以来皇上从未让哪个女子进来过,”云霞摸着自己的额头,指着那花笑了笑,“更何况,从夏入秋这悦霞宫的花便没有断过,可见皇上是真的想留住姑娘你的。”
悦鸟撕了一瓣菊花花瓣,在两指间转着圈。
他每(rì)送的花,是为了赴那个赌约还是表示倾心之意,她竟然不想再去猜测了。这样的美好转瞬即逝,哪怕他给自己一点点甜头她也还是会如同飞蛾一般扑过去的。
不觉已是深秋,独剩菊花傲立在这寒风之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