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悦鸟一早便随着云霞到了御花园去赏菊花,岂料此处的菊花都已被摘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一堆残枝败叶。
悦鸟弯腰托起一张枯叶,横着那薄唇说到:“赌约,也该是时候了结了。”
“姑娘是不忍见着这满地的枯败,才特地让魏公公告知皇上今(rì)不用送花来悦霞宫的吗?”
“你莫不是忘了,前些天天君又与我对弈了一局。”
“哦,云霞想起来了,”她将手里的玫红色方巾递了过去,脸上雀跃的开心露在了大咧的嘴上,“皇上还说,今晚要与姑娘做个了结,莫不是……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彩云见悦鸟没有行礼,便替自家主子喊到:“好大的胆子,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彩云,休得无礼。她既然能住在那儿,(shēn)份必然是与众不同的。又岂是本宫与你可比的,”她压眉横眼,翘起指尖掩嘴而笑,“哦,差点忘了,那儿如今已改头换面成了‘悦霞宫’了,就是不知那骨子里究竟存着几分黑又留着几分的白。”
“皇后费尽唇舌,只为了与我说黑辨白?”
皇后亲手掀开了彩云手里捧着的红布,摸着上边端着的一双金丝描凤的重台履说到:“这鞋拿去补了金线比不得往(rì)辉煌,可这图腾却是按照皇后的(shēn)份绣上去的凤凰,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翠鸟、莺歌的。”
说着又用手里的黄色方巾擦了手,翘起小指嗔地说到:“妹妹在这冷风萧瑟中赤足行走,姐姐瞧着怪可怜的,倘若妹妹不嫌便拿姐姐的先去顶一阵子,等你有了新的再将其弃了也不迟呀。”
“我活得久,骨子里比你们这儿的老人家还要执拗那么几分,”悦鸟走到皇后(shēn)旁,侧过脸瞥了一眼那个全(shēn)金黄的女子,“什么喜新厌旧、弃如敝履到了我这儿,是抵不过那些顽固不化的死理的。”
皇后怒瞪着那个衣裳单薄背影,手抓起那双金丝绣凤的重台履往那片残枝败叶的花圃中一扔,鞋子上精美的绣线被花枝割乱,躺在了泥土之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边擦手一边慢慢地吐出那口气,似笑非笑地说到:“你就算是个天仙,想当本宫的姐姐也还是嫩了些。”
刚刚离开的两人已来到一处假山环绕处,悦鸟寻着水声往那亭子中走去。
“皇后分明话里有话,句句都在指责我是个魅惑君心的狐狸精。”悦鸟看着那些精心布置的假山,一边听着水流一边理着耳旁的黑发,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