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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地一声,一只鹰从空中飞下,锋利的爪子往青蛇逃走的方向抓去,那尖尖的爪子正欲碰到青蛇之际“嗷”叫了一声,痛得收回了翅膀,跌落在地。
“阿画说了,万物有灵,不可随意杀害,你走吧。”
不言拿起小笼子,放在竹青的身旁,回头看了一眼碟中的匕首,笑了笑,说到:“竹青,你该不会认为我背着阿画要取你的蛇命吧?若真是如此,你认为她醒来之后会饶得了我?”
“你也算是阿画的朋友了,定然不愿见她难受,是吧。”竹青抬高了脑袋,双眼上下地打量着眼前之人,见他拿出一沓竹皮纸,蹲身下来指着上边笑了笑,“不如,我们一起给她一个惊喜吧。”
如此,不言便按照刘老头的法子晒好了竹皮纸,为子书画渡了三日的术法修为,才终见她的脸上有了些许气色,如此,不言终于安心地握住了她的手在榻前睡了过去。
等子书画再睁开眼,已在自己的房中,看着一旁熟睡的不言,眉宇间有种冬日暖阳的感觉,想起他一开口便不想止住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醒啦,真好,阿画你若是再不醒来,只怕我得去找那只可怕的燕子了。”
不言说着便抖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就是遇见术法比他强大的妖魔也未曾如此,扶着子书画起来,便将一杯水递了过去,说到:“阿画,你可有何不适?”
她身为作画之人,未曾想有朝一日会没了作画的纸张,刘老头一去,这竹皮纸在九州怕是要绝了痕迹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到:“不言,当然你去追杀的那些贼人,可是狼妖?”
子书画见平日爱言语的不言只点了点头,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早该想到的,这狼妖为了不让囚画留于九州,可以派人来杀她,见动她不得便要毁了画囚画的纸张。说到底,还是她害了刘老头,造竹皮纸的技艺也生生毁在了她的手里,子书画闭上了眼苦笑了一声。
“真不明白你们画画之人是如何想的,这纸张人间便有许多,何苦非得用这么繁琐又招人眼热的竹皮纸呢?”
不言将搭在她手腕上的两指放开,亮眼瞥了一下她,说到:“依我说呀,这门技法失传得甚是好,免去了你们这种爱画如痴之人多少糟心事呀?”
“不言,你这是找打。”
“啪”地一声,子书画一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手撑着床颤抖着身子指着他说到:“一个生灵,能够花费自己的一生,只求一心一意专研好一门技巧本就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