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案前画画的子书画,只专心致志地拿着手中的笔,在纸上落下极好的一笔。见到竹青的蛇头正在门边往里面偷瞄着,只好放下了手中的笔。
“不言,我一会儿要画一幅极为重要的画,竹林的结界已破,你得在外边替我守着,不可让任何人前来打扰,可听清楚了?”
语毕,子书画便听到了不言在外边长篇大论地说着,她瞥了竹青一眼,那蛇转身便跑得没影了,蛇才出去不久,不言便止了声。
子书画坐于案前,拿出了那根万年墨,在砚台中研磨完毕后,拿出了一张长卷,双手念决,凭空显出了一支透明的毛笔。拿笔蘸墨,心中庆幸自己还留着最后一张竹皮纸,这囚画,她今日是画定了。
而后,双眼一盯,笔头一挥,行云流水之间挥洒着平日难见的豪气。太阳光也越来越少,转而由清冷的夜明珠照亮了这间竹屋,等她搁笔已是次日清晨了。
“不言,进来吧。”
不言闻声,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她身旁,一堆话语又开始在她耳边唠叨,大体意思就是他好心做了错事,请求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她正要开口,不言反倒是闭了声,十分欣喜地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盯着上面看一眼又瞄着她画旁署名瞧一眼,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确定上边写的是“不言”二字,欣喜地看向子书画,问到:“阿画,这……这幅画是送给我的吗?”
“你毁了如此珍贵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要我的囚画。不言,你最近是不是……”
“哎,阿画,慢着。”不言躲开了她的拳头,跳到一旁将手中的纸展开,“这上边写的,难道不是阿画给我起的名字吗?”
“不言公子,这本是我为了隐藏自己子书世家的身份而起的名号,自打我画出了第一幅囚画起,便用到了今日。”
子书画拿过那只透明的毛笔,双手施着术法,而后双手一掰,那笔便生生断成了两截,而后,便化为点点星光飘散而去了。
“这笔……笔中的可都是阿画你的术法呀,”不言的眼中难得地忧愁了起来,手摸着桌上的画纸,“阿画,是不是刘老头不在了,从此没了竹皮纸,你才将它毁了?”
子书画笑了笑,看着眼前散发着星光的画作说到:“笔已毁,这幅乃是九州最后一幅囚画了,姐姐,妹妹送你和小拂笙的礼物可还喜欢?”
“阿画的姐姐要来竹林吗?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呀?比如说吃的……”
“不必了”子书画转身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