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ēn)上的伤,不哭也不闹,一脸冷漠地替自己父母和府中的老老少少收尸,在他亲手安葬好他们之后,便长跪在他们的坟前,直到天明。她因昨晚耗费了不少术法,见到他如此强忍着心中的悲苦,心中不忍,最终还是决定管上了这桩闲事。
她将册子化在了他的面前,虚空展开说到:“这是郭世金准备陷害你父亲的罪证,我给拿了过来。”
“还有这块,是他私自开挖金矿的证据,据说这矿石要比朝廷的还要好上些许。”她袖子一挥动将金石也虚空漂浮在他的眼前,见言不缺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也来不及解释便有将那本名册推了过去,“我仔细查看过了,这里面是乌鸦帮杀害的朝廷要员,郭世金本想留着炫耀,却成了定他罪名的把柄。”
“你去哪?”
“此刻,你不是应该问我是魔还是妖吗?”转(shēn)看着扯住她衣角的他,终归是要与人间的他做个了断了,“我来陵县不过是为了查找乌鸦帮的罪证罢了,你不过是我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此后,你我也不必再有瓜葛。”
子书画拂去他的手,正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他哽咽地问到:“你是魔是妖我都不在乎,你分明知晓我言不缺此生只想与你一起看冬雪飘飞、(chūn)花遍野,所以,你能否让我在有限的生命里陪着你?”
见对方直往前走去,他急忙起(shēn),可由于跪地太久又重重地摔了下去,看着她的(shēn)影停了一下,哽咽地问到:“阿画,你可曾有那么一瞬,喜欢过我?”
子书画背对着他,心中恨不能立马过去扶起他,告诉他,她都等了三千多年了,怎会不喜欢他呢。可她不能,已经最后一世了,她只能恨下心说出了“未曾”二字。她听到了背后之人抽泣的声音,眼眶中的泪水终于隐藏不住地往外流出,未敢抬手擦拭便往空中飞去了。
此后,子书画便去到了苏府,怕言不缺上呈郭世金的罪证时会被受了魔气的乌鸦来杀他灭口,便让苏晚晚和麻衣盯着言不缺,此刻应该是和朝廷命官一块去郭世金的府上查抄了。却见到苏晚晚回来了,忙问到:“如此快便查抄了郭府?”
“画画……画画,麻衣口中的那个黑衣人,回……回来了。”
苏晚晚话还未说完,那个黄衣(shēn)影便已离去。子书画看着眼前一袭黑衣黑面具的人,心中不(jìn)有些不安,她已用尽全力却还是被他打成了重伤,她立马给一旁倒下的麻衣一个眼神,对方便带着昏迷的言不缺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