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之间,眼看着一枚飞镖不偏不倚地射在窗楞之上,趁着没人发现,玉凌尘忙着将字条打开,果然如此。
父亲这次怕是早就算计到了意外,只是事出紧急,竟然连黑袍都来不及通知,黑袍这里若不是当真急得紧,也不会如此冒着危险传讯于自己。
玉凌尘眼看着桌前的古琴,想来那人已是很久没有传召过自己,若不是自己今日厚颜无耻的自己送上门去,且不知这古琴蒙了尘还可以勉强弹奏,只是这心里若是蒙了灰,可还能清理得掉?
玉凌尘不免好一阵苦笑,随即在桌前落座,修长的手指只是随意地拨弄,悦耳的琴音便四散开来。
云凯蒂正是心烦意乱,只听闻这琴声渐渐飘来,乍一听当真是好不悦耳安神,只是仔细品来,竟有几分闺阁少女恨嫁般的幽怨。
阿尘竟是在想我还是怨我。
在我云凯蒂这里,阿尘便是恨我都是在意我。这般想着,竟有几分再坐不住。想来已是多日未见阿尘,原本想着料理了那些本就不该存在之人之后,以后本宫与阿尘便可以安生了,不曾想,那王逸还真是该死不死呢!
玉凌尘一心沉浸在弹奏中,眉心忽然微蹙,只听闻这脚步声,便是不用看都知道谁来了。一个失神之际,手上竟然没了分寸。
“嘶!”指腹很快串出一串血珠来。
“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请太医来。”云凯蒂忙着上前,只将那被琴弦划伤的手指小心地攥在手中。
“阿尘怎好这般不小心?”云凯蒂只感觉到玉凌尘明显着想要将手抽离,眼见着他越是用力,自己便攥得更加用力些。
就知道阿尘果然是在怪罪本宫,这般偶尔耍耍小性子,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趣呢。
玉凌尘眼看着这手只怕是一时半会是抽不出来了,眼神不住地落在那断掉的琴弦之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琴弦。
云凯蒂随意暼了眼身侧之人,一个个榆木疙瘩,还不赶快将这琴抱下去,只管给本宫找最好的琴师,务必将这琴给本宫修好。
不等侍卫们出手,玉凌尘一把将古琴向自己怀间拉近了几分,于外人而言,这不过是一把再寻常不过的古琴而已,只是于我玉凌尘而言,多少个想着不如自我了断的日子里,唯有这古琴一直陪伴着自己。
云凯蒂这才想到了什么,都是自己关心则乱,若是说这最好的琴师,阿尘敢排第二,怕是没人敢排第一。大陵梅兰竹菊四公子的名头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兰幽香清逸,品味高雅,与阿尘甚是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