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口饼子,有点留恋的舔了舔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姐姐她要出去打水了。”甄贝儿没有接姐姐的话茬,而是有点激动的站了起来。
外面若离提着两只笨重的大水桶怀抱一根木扁担,带着甄一脉出了院门。
两人对视一眼,快速的冲出屋子,冲进厨房,后面鲍天麟莫名其妙的跟着。
搜遍了所有地方,除了竹笼里几只歪瓜裂枣的窝窝头嘲笑的站着,什么都没有。
若离带着甄一脉出了院门,寒风袭来,她将怀里的扁担转夹在腋间,腾出手来将甄一脉往身后桑了桑:“跟在姑姑后面,小心风吸进肚子。”
走在身边的甄一脉乖乖地就跟在了身后,踩着她的脚步。
若离心里一柔,这个孩子大脑袋大眼睛细脖子,十二岁了看起来也就七八岁,标准的小萝卜头。
他也不像豪门少爷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从爷爷将他交给自己,并告诉他以后就是姑姑,负责照顾他,便一直跟在若离身边,不管是被流放的路上还来到这苍凉的地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亲近。
“一脉,将衣服紧一紧,要不你先回去在家等着。”
太阳看起来暖洋洋的,风却很凛冽,吹割的脸庞生疼,若离转过身子对甄一脉说。
“姑姑,我跟在你后面,风吹不到。”甄一脉操着童声侧过脸。
“那就倒着跑起来,我喊一二一,你退着,会暖和一点的。”
被依赖的感觉很舒服,若离觉得一股责任压在了肩上,定安王期待信任的眼睛出现在眼前,自己的孩子算算也已经出生了,那位应该也和她一样。。
打水的地方是前面那条溪流旁边的一眼泉,看起来很近,走起来却远,要穿过脚下这片蒿草地。
这个地方叫做玉溪村,因门前这条玉带般的溪流而得名,属清苑县管辖,处于大汉朝最东边。
按照大汉朝律法,每个县都会留一处最荒凉最偏僻的地方,给那些犯了偷鸡摸狗打家劫舍,却不够刑法处置之人改过自新。
也就是劳动改造,每人先给三个月的口粮油盐,三两银子的活动资金,简易住所,按所犯罪行的轻重决定劳动强度。
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就算是有了活下来的机会,如果以后还能交粮纳税,创造的价值超过所犯罪行,那就是劳改期满,可以刑满释放。
没有看管人员,据说这个时空的人民群众自觉性到了画地为牢的程度。
金若离,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