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冒了。在山林里冻了一夜,身体再年轻再强壮也受不了。
人一生病就矫情起来,这一明白顿时觉得一步也挪不动了,努力的将腿抬起来上了炕,拉开被子就躺了下来。
炕又冰又冷,她平时又不睡热炕,此刻更加的像是冰窖,她只好将自己紧紧裹起来还是开始发抖。
过了不大一会脸庞发烫,浑身燥热,喉咙难受,腹内也恶心翻滚,发饶了!
“不行,这样下去会死人的。”若离心里暗暗思量,只是躺在这冰冷的土炕上,空着肚子发着烧,病绝对不会自己好,还会越来越重,古代很多人都死于传说中的的偶感风寒,其实就是重感冒。
挣扎着起来想要下炕烧点热水弄点吃的,以她的经验只有吃东西喝水才能有抵抗力,可惜脚刚粘地头重脚轻就差点栽倒在地。
在外面将簸箩里的死鸟取了出来放进厨房,出来站在门口用眼睛逼着甄珠儿回屋的甄一脉一家踏进门槛,正看到若离摇摇欲坠。
“姑姑怎么了。”甄一脉快速上前将若离扶好“姑姑你上炕。”
重新躺回床上,眼睛软弱无力的看着甄一脉:“一脉,姑姑病了,浑身难受,想喝口水。”
甄一脉一只小手轻轻摸着若离的脸颊附在她耳边说:“姑姑你等着。”
孩子略带甜腻的气息轻柔的小手让若离虚弱的身体为之一震,眼角慢慢湿润,自从肚子里有了孩子她看谁家的孩子都喜欢,现在天天面对这样一个乖爽的和实际年龄很不相符的孩子,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精神依靠,虽然看起来是她在照顾他。
甄一脉出了屋子径直进了厨房,很熟练的打开灶门,将灶膛里的灰用灰耙掏干净,端出去倒在茅厕一边,从灶膛旁边的小洞里拿出火镰,抓起一把蒿草点燃。
不大一会厨房的烟筒冒起了烟,甄珠儿甄贝儿以为若离在厨房,一人端一个洗脸盆来打水,却见甄一脉拿着一把大铁瓢使劲砸着大缸里的冰块。
“一脉,你在干什么,谁让你做这些的?”甄珠儿惊讶的叫了声放下洗脸盆就进了厨房:“一脉,你怎么能做这些呢,一定是金若离,她差使你!”
甄珠儿说完抓着甄一脉的手臂,一双眼睛急切地看着,显得很心疼。
甄一脉一脸很无谓的看着表情夸张的姐姐,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的一闪一闪,并不开口。
“对了,一定金若离,我早就看出她没安好心,每天都让你干活,什么抬水倒灰烧火的,真当我们甄家没人了,小孩子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