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垂首而去的叩阙官员,李国普犹自气愤。
“哎,丢人啊,丢人啊,若是杨公、左公看到几年后的东林党变成了这副德行,恐怕在天之灵都不会安宁吧。”
“元志莫急,你我皆非东林之人,人家自己内部的事,就别替人家操心了,再说了,管他们的人就快要来了,我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廷推之事吧。”
黄立极一脸愁容,孙承宗和韩爌都是东林党的魁首人物,韩爌还是天启朝的首辅,自己这个后首辅的日子估计难过了。
“元辅所言极是,来了两位东林党的阁老,咱们这些旧人就要靠边站喽。”
施凤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揶揄的表情。
但黄立极并不受他的影响,朱由检之前跟他说了,只要内阁诸臣都能专心任事,不在内阁里搞党争,这首辅的位子便一直都是他的。
虽然来了两个东林魁首,以后内阁的关系可能会更复杂,但如果朱由检说话算话的话,黄立极自然稳钓鱼台,对其余三人的揶揄,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黄立极毫不理会施凤来和张瑞图存心看热闹的表情,迈步便向文渊阁而去。
皇极门前的肃穆而立的骆养性,一上午可是看了不少的好戏,见皇极门前瞬间都走了个干净,不觉暗自好笑。
挥挥手,便带着锦衣卫大汉回乾清宫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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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北直隶保定府高阳县,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正在跟几个孩童讲《论语》。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老人念完这句,便笑着对几个孩童道:
“汝等知圣人之言何意吗?”
这时,一个稍微年长点的孩子便率先站了起来。
“翁翁,我知道,圣人此言应是鄙夷那蛮夷,说他们不通礼教,虽然有国君,但还不如我华夏没有国君安定呢。”
老人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后又问:
“你们还有什么别的见解吗?”
但话音刚落,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便跑了进来。
“老爷,有天使上门,说是有旨意。”
这个管家跟了老人多年,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但此次仍有些激动。
自天启五年,自家老爷请辞归乡后,虽备受先帝尊崇,不时仍有赏赐下达,但自家老爷却仍然郁郁寡欢。
管家知道,自家老爷这是放不下朝堂,放不下辽东。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