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魏逆已除,管家又见天使上门,其中之意自然了然。
“嗯,我知道了,吩咐铨儿摆香案,你自去招待天使,切莫怠慢了。”
老人自然也有些激动,言语间不觉多了几个颤音。
“让夫人把我那套簇新的官服找出来,再让人烧水,我要沐浴更衣,以迎圣旨。”
老人交代完这些,拿着《论语》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但老人宦海沉浮多年,又久经战阵,很快便稳住了心神,转而面对那几个孩童,脸色却甚是肃穆。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圣人此言有三个深意,其一便是如之沆所言,其二嘛,便是鄙夷华夏那些不谙礼教的诸侯国,华夏不通礼教自和蛮夷无异,这其三嘛。”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随后向北而望。
“其三便是圣人认为,那些蛮夷如果知晓礼教,遵从教化,君臣有序,自然也会如我们华夏一样,乃至成为我华夏的一份子。”
说完这话,老人已是双眼噙泪,但又喃喃自语道:希望圣人之言能在我大明实现。。。。。。
须臾之后,一声尖厉的声音便在高阳孙府骤然响起。
“孙承宗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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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西布政使蒲州,同样一位花甲老人正在清扫坟墓前的积雪。
老人衣衫褴褛,脸上布满皱纹,但两只漆黑的眸子在凛冽的寒风中更显深邃。
一双布满冻疮的双手,因为紧握埽柄,时不时便有血迹渗出。
“阿大,阿大。”
一位中年男人小跑着从村子里赶来,一边喊一边大声叫着。
老人浑若不知,仍旧仔细的清扫着积雪。
“阿大,阿大,莫扫了,莫扫了。”
男子跑到老人跟前,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寒冷的冬日里便化成了雾气。
但男子浑不在意,一把抢过老人手中的扫埽,随后就仍在了地下。
“阿大,天使来了,天使来了,咱家有救了,咱家有救了。”
男子激动的抱着老人,笑着叫着。
老人闻言却静静的杵在原地,虽仍不敢相信,但两行热泪却从布满沟壑的脸上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须臾,在老韩庄的宗族祠堂中,同样一声尖锐的嗓音破空而出,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变刺破了笼罩在韩庄上空的乌云。
“韩爌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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