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朕是要给他们涨俸禄。”
见韩爌更疑惑了,朱由检笑了笑又道。
“前期锦衣卫访查,除了江南等地较为富裕的县,大明绝大部分的县衙每月只能支付半两银子的粟米,这点银子一个人吃穿够用,但养活全家却难。”
“小吏也是人,家里等米下锅,不搜刮百姓,他就只能看着家人饿肚子,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饭都吃不饱,朕岂敢奢望他们清正廉洁。”
韩爌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此举,确为仁政,但臣以为即使给足了粟米,可也难保小吏不贪墨官产搜刮百姓,难道陛下的意思是教后而诛。”
朱由检闻言,点了点头,又道。
“就是如此,朝廷发放的俸禄不足,小吏想要养家糊口,只能把手伸向百姓,朕要是不补足俸禄而去强求胥吏清正,便是强人所难。”
“所以朕要给胥吏补足俸禄,然后再把刀子磨快,悬于其首。”
听到这里,韩爌微微抬头,便在少年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