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拉起他的七分中裤。平时看小腿看不出来,裤子拉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愣住了:本该白嫩的大腿上却是青一块肿一块,大面积淤青,淤青中还有部分发紫。淤青中发紫,像几层墨水依次浸染,这种情况说明在被击打的部位没好利索之前又再次被击打。打在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上,想想都痛。也难怪没见小红穿过短裤。
这是对待孩子的方式吗?这分明是为了不落人话柄,对嫌疑人动用“私行”的方式——伤口都在能被衣服掩盖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场景,再联想起往日傻得自在的小红,苏晤广心里不是滋味。他突然想起他们曾经在小红房间里看到过他的枕头,泛黄的枕套上生出黑色的霉点。他想象着被打完的小红躺在枕头上的样子,背面的伤让他不得不趴着睡,眼角泪水顺势流下来整夜打湿枕头。再怎么换枕头也总会发霉。
苏晤广说不上话,像一座房子,自己每天看到的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建筑外观,现在门被打开揭开的却是阴暗和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