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已经把你卖给村里的大户做小妾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跟我过去。”
敢情这些人还真把她当软柿子了,一出又一出的,还联合了沈家人打算把她给卖了?
那沈长生虽是沈筠大伯,却完全没有沈筠的爹那种格局,只顾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想想除了那几个碎银子,这事他还能落个什么好处!
田季瑶轻哼一声,问道:“沈长生是谁?”
“放肆!”沈长山拍了拍桌面,眼中甚是鄙夷,“简直是不孝至极!怎么,如今沈家落魄了,你一个被捡回来的童养媳也敢这么不守规矩了?”
言毕,身后的两个壮汉顿时咬牙切齿,看着田季瑶的眼神就好像她不守妇道,给沈筠戴了绿帽子一样。
不说田季瑶在外面一向规矩,就是和沈筠都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到他们嘴里就是不守规矩了?
她勾唇一笑,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张休书拍在桌上,“村正还是慎言,我与沈筠早已和离,如今我可不是什么沈家人,为什么沈家随便一个什么长生短命的就能卖了我?那是不是我开心了,也能把村正的儿子给卖了?”
躲在房里竖着耳朵偷听的沈筠忍不住骄傲地挺挺胸,心里却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那张用来试探的休书给收回来。
“你!放肆!”
村正脸色涨红,可还是把那张休书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发现日期居然是几个月之前,当时沈筠的爹还没死,照理说来,田季瑶确实没什么好被人诟病的,更不可能任由沈家的人发卖。
“这!这……”
田季瑶看了眼东厢房窗口绰绰的人影,眼底含笑,要说那呆子确实事事为自己考虑,连日期都特意写了很久之前的,这样,即便是她日后想嫁人,也不会被沈家的事拖累半点声名。
“村正大人瞧出问题了吗?”
田季瑶看着面色僵硬的村正,突然笑着开口,“若是没有便早点回去准备好,我会在县城请一个好状师,把您联合大户强行买卖人口的事给告到县衙去,听沈筠说,过两日便是月中,他的座师便会来看他,到时候定然有人愿意给我们做主。”
村正一听,差点跪了下来,头上的冷汗如雨点般一颗颗滑下。
原本他想着,自己怎么着也有县令家的公子撑腰,就算他们告到县衙去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只是,沈筠的座师乃是提督学政张琦,仅次于巡抚大人的存在,而且显然连上门的日期都约定好了,应该不像假的,这样一来,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