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飘雪一出声,便剥离出整件事的本质,对自己的病症也毫不避讳,甚至隐含了哀戚之味,她虽没明说,但间接了否认了凤君冉的指证。
也对,她患心悸的病症,在凤府本不是秘事,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栽赃陷害,也并非不可能,再说,就算她想下毒,选择一种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毒,只有傻瓜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吧!
“雪儿,没关系,我相信六弟不会如此意气用事,借题发挥的!”凤韶宸俯下头凝着凌飘雪,冷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柔情,他说这话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凤君冉就是还记着他们之间的仇,借此造谣而已。
康安安看着亲密的两人,心头漾起不安,除非凤君冉有证据,否则,真的会被认为,他不过是怨恨凌飘雪的背叛,故意将矛头指向凌飘雪。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小叔了,若不是她出头,或许这所有的事会一并栽到死去的江西月头上。
康安安复将眸子转至凤君冉身上,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凤君冉身上,好奇者有,看笑话者有,等待答案者亦有。
反观凤君冉,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并未因凤韶宸给的台阶就势走下,反而上前一步,这一动作,瞬时让康安安放下心来,也让凌飘雪脸色白了白。
凤君冉行至桌前,取两只水杯,后对一下人道,“呈上来。”
那下人立刻将一粉状物呈上。
凤君冉示意下人将粉状物送到胡灏之面前。
胡灏之闻了闻,道,“是半年红。”
凤君冉点点头,将粉状物放进其中一个水杯里,后又扬了扬手,另一位等候的下人立刻又呈上两个杯子,不过,这两个杯子里均装有不明粉色液体。
凤君冉复让胡灏之查验。
胡灏之查验后道,“是五色香。”
凤君冉取少许半年红的粉末撒入盛有五色香的水杯中,粉色逐渐消失,变为透明色。
“半年红遇五色香,会使粉色消失。”胡灏之立在一旁出声解释。
凌飘雪见状,不由的十指交握,面上却不动声色,仍然挂着柔美的笑,清眸似水,睁眨间迸出几许凌厉,嘴角柔俏的弧度,勾勒出发自内心的不屑。
若说最初凤君冉将她的名字书写于纸上,她的心如被万剑穿透,痛不欲生,那么现在,她看着凤君冉做着这一切,唯剩麻木,如闲凉人般事不关己的麻木。
源于,她压根不相信凤君冉能从她身上找到任何有关半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