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人巴不得早些把事儿办妥,天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误了时光,因此早早便开拔了。等爷仨赶到镇上的时候,天还早着呢,在商定的地方等了快两刻,才等来了他们要等的人。
“郭大叔,让您白叟家等小侄一个后辈,真是对不住。”郑凛快步走到郭家人眼前,面带歉意的说。
微垂着头站在郭老实身后的郭绵绵身躯微震,猛地抬起头看向说话之人。
即使天未大亮,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人形,辨不出人的细致五官和长相,凭借着淳朴消沉的声音,郭绵绵几乎在郑凛讲话的那一瞬,便已经认出了站在眼前的人是谁。
哪怕声音有相似,再比拟这魁伟的体态,除了当初脱手救他的男子,郭绵绵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才会认不出来。
身为习武之人,又在战场上出身入死多年,郑凛的五感比一般人要生动的多,几乎在郭绵绵看过来的那一刻,他便觉察到了,并下明白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忍不住呆住了……
无论是郭绵绵,或是郑凛,不晓得该感叹偶合,或是人缘,二人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意外晤面。
两人便只比目生人熟识一点,哪怕对彼此的感官不错,可男女有别,在目光刹时的相接后,便各自移开了视野装作第一次晤面。
两边客气的酬酢了几句,郑凛让郭家人在原地等他一会儿,自己则脚步匆匆的往镇上去了。
郑凛一走,有些紧张的空气一下子轻松下来。这倒不是郑凛有多么不太好相处,只是这个人一看便跟一般的庄户人家不一样,身上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煞气很是让人吃不必。
郭树轻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后怕地说:“哎呀妈呀,这郑家老大真是骇人,不愧是上过战场的,手里怕是沾过很多人血呢!”
郭老实一听,板着脸谴责道:“说啥胡话呢?便算人家见过人血,也是杀了该杀之人,不是他们如此的人在战场上冒死,我们这些平头庶民能有好日子过?”
郭树挠了挠头,委屈道:“儿子也没说那些暴徒不该杀,只是这郑家老大气焰太怕人了,儿子不是感叹一句么?”
郭老实摇了摇头,懒得再理睬这个怂儿子。
看着惨遭父亲鄙视而极端无望的大哥,郭绵绵捂着嘴偷笑,内心倒是对郭老实这个话少又老实父亲又有了新的明白。
爷仨在原地等了一下子,没过量久,一道车轱辘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逐渐来到了镇口。三人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