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都是女人,郑凛一个大男子待着晦气便,他同木氏等人打了个招呼,便捏词有事找岳父和大舅子,叮咛了郭绵绵几句便出去了。
“哟,绵绵显怀了?算算日子,有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吧?”木樨婶看着郭绵绵的肚子笑问。
“嗯,是快五个月了。”郭绵绵点点头,在木氏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樨婶见郭绵绵的脸盘子比过年时又圆了些,精气神也特别不错,眉目间一派平易,在婆家的日子鲜明最舒心,便有些倾慕的对木氏道:“还是绵绵有福分,嫁的近,婆家又不拘着她,想回娘家便能回来。”
木氏听着高兴,嘴上嫌弃道:“这妮子你也晓得,总没有个消停的时候。我巴不得亲家好好拘着她,可我那亲家的性质你也晓得,便把她当亲闺女疼了,吃个饭都恨不得把碗送得手上来,惯的这妮子性格愈发大了。”
木樨婶对这番明着嫌弃,实为显摆的话最牙酸,又不得不忍着那份倾慕妒忌恨:“行了行了,谁不晓得谁呀,你便别再显摆惹我们这些人眼红了。”
木氏的目的到达了,脸上、眼里皆笑:“我说的是实话,可没有显摆啥,是你自个儿想多了。”
木樨婶朝天翻了个明白眼,干脆扭过身子去不睬会她。她怕再说下去,掌握不住那双手,叉着腰跟这个好了多年的老姐妹掐起来。
郭绵绵看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掐架,内心倾慕的很。人这一辈子,除了男子和孩子,暮年另有这么一个掐架的老朋友,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晓得人家母女姑嫂有话说,木樨婶等人也不好多留,全捏词回家煮饭开始摒挡各自的东西来。
临走前,有个人走到郭绵绵眼前,手上拿着一双小巧精致的鞋子,有些懦夫的说:“绵绵,这是我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的鞋子,是我对这孩子的一点情意,你要是不嫌弃便收下吧!”
郭绵绵周密一看,察觉眼前之人是自己不怎么熟识的温氏。本想直接回绝,只是看着温氏眼底的苦求,又不忍心:“这、这好端端的,我怎么美意图收你的东西?”
这个女人命苦,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要是没有昨年那场大雪,她的丈夫刚子没有中毒死在山洞里,不至于撇下她一个人,凄苦的守着老人孩子熬日子了。
不晓得是不是没有听出郭绵绵话里的婉拒之意,温氏捧着鞋子的手并无回笼去,脸上神态却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幸:
“绵绵,昨年要不是你到处关照我,让我在作坊里干活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