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里的小麦油菜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交纳税粮后便所剩无几,靠着昨年剩下的陈粮和买的食粮,撑到秋收完全不可问题,谁能想到仅仅一江之隔的几个府城会发现颗粒无收的环境,乃至又来一场洪涝完全绝了受灾人们的希望。
许久不曾去城里的郭绵绵不晓得,罹难的几个州府食粮都涨上天了,便是云州府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食粮比平常贵了三倍。如果非心思她有先见之明存储许多食粮,现在再要去买便要多花三倍的银子了。
郑凛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想到那些流浪失所的哀鸿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齐心待在家里随同妻子,春上旱情排除后便没有把稳其余府城的信息,乃至于到现在才晓得灾情竟是如此紧张。
“那朝廷呢,朝廷无论吗?”郭绵绵继续诘问,她都能假想到那麽多哀鸿四处流窜,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掌权者莫非会不清楚?
郑凛摇了摇头,表情有些难看:“心思朝廷便近从旁边的几个州府集结大量的食粮,可受灾局限太大,又遭到紧张的洪涝,施助的食粮只是无济于事。”
那三个州府灾情紧张,周边的几个州府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短时光内很难计划到足够的食粮,从更远的府城集结亦是远水难救近火。
“天呐,这、这要死多少人呐!”孟氏的脸上露出悲悯之色,她历史过大大小小的洪涝旱灾,很清楚饥饿是什么滋味,愈加清楚每每有天灾,便肯定会死人。
郑老头默然不语,良久以后突然对郑凛说:“这事你得尽快报告族长,让他想出个章程来,如果那些哀鸿真的流落到我们村子里来,怕是会生出大事!”
郑凛有些意外的看了父亲一眼,沉声道:“刚获得信息,我便已经知会族长了,眼下族长怕是已经在本家老们商议,应该很快便有对策了。”
他们这个地方,碰巧处在云州府的边界。那些哀鸿要前往敷裕的城池谋一条生路,势必会经由这里。在没有吃食的环境下,这些饿极的哀鸿定会做出劫掠的事来,到时候未免会发作冲突,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
郑老头听罢,喃喃低语:“那便好,那便好……”
发生如此的事,郑家的空气变得有些凝重。一贯爱闹的多花觉察到大人的情绪,可贵恬静下来,带着虎头跟胖团玩,不想他喧华免得惹大人们心烦。
午时,一家人正吃着中饭,里头突然传来一阵争辩的铜锣声。孟氏猛地站起来,不把稳把筷子掉到了地上:“咋这个时候敲锣?是不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