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家里里里外外靠我一个人撑着,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温氏凄凄切惨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本是想博取郭绵绵的怜悯,说着说着便真的悲从中来,两行眼泪缓缓而下湿了满脸。
“温、温嫂子,且放宽心罢,再熬几年等孩子们长大了便好了。”郭绵绵不晓得温氏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这些,除了干巴巴的安慰几句,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她不待见温氏,也不得不承认温氏在某些方面值得人佩服,例如,没有在丈夫意外故去后,抛下白叟和孩子单独跑掉。更何况,这个时代女人难做,一个寡妇便更难了,换作其余人处在温氏的位置上,也没有然能比温氏做的更好。
这番安慰没有什么好处,温氏仍然抽抽泣噎的哭:“郭、郭妹子,你、你不懂,你嫁的婆家好,娘家也好,我、我有啥?我啥都没有……”
这倒是真话,刚子在世时,家里的前提尚可,现在人不在了日子便差远了;温氏的娘家前提也不太好,家里有好几个兄弟,也各自娶了厉害的妻子儿。以前,温氏的几个嫂子还联合起来,撺掇着温母强制温氏改嫁,好捞得一笔聘礼。
虽然这事很终没有杀青,温氏究竟不敢容易回娘家了,便算遇到难事也咬牙硬撑着,便怕娘家嫂子又提出让她改嫁的事儿来。
郭绵绵看着两眼红肿的温氏,颇为无语,以为自己或是闭嘴的好,否则说什么都会被温氏拿来做比较。事实上,她很不清楚温氏说的这番话毕竟是什么好处。
没错,她的婆家前提好,娘家前提更是不错,那也是凭借各家的本领挣来的。以前,她家要招大量的鞋工,温氏喜悦,看在乡里同乡的份儿上,她不会会回绝。
人家的心气高着呢,不想一针一线的做鞋,想像三婶子、春香她们一样当个小做事,每月轻轻松松便有大几百文的酬劳拿。
试问这么好的差事,说不喜悦做?她又凭什么给一个自己不待见的人?便凭这个人没了丈夫,是个可怜人?她又不是圣母附身,不会开这个先例,否则要如何管成百上千的鞋工?
现在在她眼前说这种话,她突然以为以前的那番安慰,的确便是铺张口水!
温氏还等着被安慰呢,结果等了很久也不见人说话,也不晓得该继续哭诉或是该停下,她微微仰面觑着郭绵绵,见郭绵绵的目光落在别处压根儿没有看她,内心顿时生出一股莫大的怨气,堵在胸口处境尴尬的痛苦极了。
马车外,郭树郭林兄弟俩清楚的听见了温氏的哭声。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