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公哪能不晓得他想问什么,揶揄道:“这里是宁州,距离你家有一千多里,三毛飞的再快,这一来一回少说得五六天。”
三毛便是那只传信的灰鸽,这个名字是郑凛几个暗里里取的,事实上三毛也是灵的一员,它有自己的能代表身份的名字,要比三毛这个高大上的多。
郑凛没有说话,垂眸掩住眼底快要溢出的扫兴。
山公怕自己一个手抖把郑凛的伤口弄开了,倒是一心致志的拆解布带,没有再找话题。
仅仅从面色上看,便晓得郑凛伤的很重,等山公把他身上缠着的布带一切解开,一道道可怖的伤口悄然地卧在他的胸口、腰间以及右手臂。这些伤口深可见骨的伤口,很为紧张的一道伤要数胸口那一道,已是被芒刃刺诽谤及肺腑。
几天前的那一场恶战,郑凛为了保护另一支灵,被一伙人缠上了。要不是他躲闪的快,体质比一般人好,在流了那麽多血的环境下,换一个人也可以便死在了半路上,哪还能山公他们找来医生。
“啧啧,凛哥,你这些伤口铁定要留疤,等你回去了嫂子必然能看到。”便使受伤已是家常便饭,看着郑凛身上一道道可骇的伤口,山公仍然有些感伤,内心也很佩服。
这一次要不是凛哥贤明定夺力挽狂澜,使命会失败不说,他们几个和另一支灵也要身首异处了。无论如何说,凛哥又救了他一命,让他能在世回去见爹娘妻儿,如此的膏泽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山公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你的伤口多大多深,如果真有那麽好的祛疤膏,那医生早便名扬天下了,还能蜗居在宁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了,等你伤口一好,我们便得回去,这么短的时光,你以为不留疤大约吗?”
郑凛愈加苦恼了,闷闷道:“被你嫂子看到,岂不是晓得我在信上说谎骗她?”
正在往郑凛的伤口上,轻轻地涂抹惨绿惨绿的药膏的山公一听,笑的两手直抖:“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的大杀神果然是个惧内的,这如果让其余人晓得该笑掉大牙了!”
汤圆儿满月宴那天,山公等人在郑家住过一阵子,很清楚郑凛和郭绵绵伉俪俩之间如何恩爱,可也没想到郑凛惧内啊!
郑凛飘飘然的看了眼哈哈大笑的山公,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