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临时冷了下来,云绸看着表情越来越丢脸的主子,连忙把托盘搁在床头的桌子上,开始打圆场:“郭姐姐,这是殿下特意命厨房为你炖的补汤,对你的身子大有利处,你快趁热喝吧!”
郭绵绵对安毓没有好表情,对云绸却不能摆表情,便马虎她前面的话,笑着鸣谢:“有劳云绸女士了。”
她能感觉到胸前胀痛,不出不测应该是有了,不管这补汤是谁让炖的,她都要喝下去。便算自己能饿着,万万不能饿着孩子。
趁着郭绵绵喝汤的工夫,云绸便乘隙替自家主子说好话,将郭绵绵难产之际安毓的所作所为一字不错的说出来。
她说话很有技巧,既不会让人觉得安毓不顾储君之尊,低三下气奉迎郭绵绵一个一般身份丢了皇家的颜面,又让安毓把对郭绵绵的用心说的白白,不知情的人定会被安毓的深情所感动。
郭绵绵却神采淡淡,不晓得有无听进去。安毓见她没有露出感动的神态,乃至连看都不肯意看自己一眼,不由得气闷又疲乏,便差骂自己犯贱了。
见自家主子表情不对,云绸不敢再说下去了。
其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云绸不赞许主子用这种威逼的手法到达目的,依她对郭绵绵的了解,晓得主子便算把她捆在身边,她的心仍然不会放在主子身上,只会让她愈加不待见主子。
她只是个身份微贱的奴婢,她不敢在主子眼前说出观点。她的主子是个只在乎结果的人,哪怕这么做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那一颗真心,把人捆在身边日日看着,也不会放她离开。
吃饱喝足,郭绵绵恢复了些许力气。她抱了小元宵一下子,便把他交给郑凛,说:“有些话我要与殿下说,良人先带元宵下去歇息一下子吧!”
郑凛猜到媳妇的心理,很想报告她不必委屈求全,只是他晓得哪怕仅有一线希望,媳妇也不会摒弃便没有说出口。他看了面露喜色的安毓一眼,也没有施礼抱着睡的正香的儿子便出去了。
云绸和奶娘都是伶俐人,不必安毓交托便行了个礼悄声退下去了。顿时,房子里便剩下郭绵绵和安毓两个人。
床前放了几把椅子,安毓便拣着离床最近的那一张坐下来,静静地看着郭绵绵。这是两人相见后,离的最近的一次。虽说心有绮念,这种时候他不会对郭绵绵作出任何不妥的举动。
郭绵绵皱了皱眉,身子往里侧退了退,对安毓的不悦置如果罔闻,张口说出了疑惑:“殿下,既然你有心放过鲲鲲,没有把他视作威逼,为什么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