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头靠在他的腰间:“你回来了,饿不饿?娘在做饭,待会儿便能吃了。”
郑凛装作没有看到她红红的眼眶,也没有揭露她的强颜欢笑,回道:“还好,三婶去地里送饭,给了我一张油饼。”
最近雨水少,开始灌浆的稻子还缺最后一道水,须用水车灌溉。郑家的几亩地多是请村里人种,眼下家家户户地里缺水,自家都忙来便更别提给别人干活了,郑凛便只能自己去车水了。
这几天,郑凛又忙又累,便是不让郭绵绵下地,几亩地皆他一个人浇灌,整个人被晒黑了不少。
郭绵绵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将湿意眨下去,抬开始故作嫌弃道:“你赶紧洗洗去,身上的汗臭都要把苍蝇迷惑过来了。”
郑凛微微松了口气,存心逗她:“昨晚你还夸为夫威武不凡,今日便嫌弃了?”
郭绵绵老脸一红,抬手便给了臭不要脸的男子一记拳头。
郑凛挨了这轻描淡写的一拳,趁势握住媳妇的手厉色道:”你最大的宿愿便是开个点心铺子,逐日巳时开门酉时歇业,你点头,我们随时去京城把铺子开起来,把身子么知味斋比下去。“
前面的二十多年,郑凛在里头,对上郑村并无太深的感情。直到跟可爱的女人成亲育下后代,才对这里有了归属感。对他而言,搬去何处生活无所谓,有媳妇后代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郭绵绵没想过能在男子眼前把心理瞒过去,只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去京城,记得她心心念念想开铺子的事,不由得鼻子一酸,眼里又溢出了湿意:“我、我如此是不是很讨厌?”
早便做好鲲鲲将会离开的准备,在看到冯宁伉俪的那一刻,她内心止不住的重要忙乱。她觉得自己便是个暴徒,人家骨血团圆是天大的喜事,偏巧她便为了那点私心,果然生出了强留鲲鲲的感动。
虽说鲲鲲明白表示过不会离开这儿,但当时他还没有真正见到亲生爹娘才会这么说。现在见到了要转变心思也不奇怪,她完全找不到任何挽留的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