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真正感觉到面前这个女人对自己满腔的心疼,否则怎会听任自己认另一个人为母?
他又看向另一侧的安旻,想晓得这是生母临时起意,还是他们早便商议好的,内心并不希望他们为了这件事起辩论。
安旻晓得他想说身子么,笑着点了点头:“我跟你娘一个意图,这是我们来之前便决意好的。如果你不肯意跟我们进京,我们也不会牵强你,只是希望你再大些后,能去进城看看我们。”
他们伉俪不会长时间停下在这里,另日进京也不晓得会是个身子么地势,不一定能解放出入京城,更何况……
鲲鲲说不出话来了,在伉俪二人迷惑的神态中,站起后退两步,掀开衣摆跪在地上,重重地给他们磕了一个头。
即使还喊不出“爹娘”二字,在他内心,已经认可他们了。
“煦儿,快起来!”冯宁安旻不谋而合的去扶鲲鲲,两人的眼光撞在一起,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慷慨。
经由这一遭,鲲鲲对伉俪俩的态度密切了许多,关于他们密切的举动没有一丝排挤。哪怕仍然没能听到最想听的那两个字,伉俪俩已经很知足了。
晓得郑家在准备午饭,哪怕另有一肚子话要对鲲鲲说,伉俪俩也不得不暂时止住话头。待三人一起走出小院儿,便看到了在门口来回踟蹰的郭绵绵。
“你们赶了几个时候的路,想来也饿了,还是先用饭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郭绵绵怕伉俪俩误解,介绍自己过来的原因,眼光不经意的在一家三口脸上停下了一瞬。
看看重新到脚都溢露出欢喜的冯宁安旻伉俪,再看看总稀饭板着小脸儿装成熟的鲲鲲也上高低下吐露着松快,她的内心微微一涩,很快又被高兴盖过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是一家人。冯宁安旻便不说了,惟有鲲鲲一个孩子,过去便很心疼他,眼下好不容易骨血团圆,对鲲鲲只会愈加心疼。
鲲鲲再怎么少年事重,也只是个十岁的小毛孩。过去她担忧鲲鲲在“单亲家庭”长大,性格方面会有所缺陷,真相当初在皇子府时,小毛孩还是个生动可爱的小暖男,逃生路上的那场大病之后,没有了三岁前的印不说,性格也变了,让人打心眼里疼。
虽说还是让人暖心的孩子,性格发生了异变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