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招来一些内心怨尤皇家的人的报仇,伉俪俩便能在不归村安谧下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两人到不归村后将身份瞒的死死的,便连找的被流放的捏词也毫无漏洞。加上很会做人,又都是有罪之身谁也不嫌弃谁,否则能不能安安稳稳的过这几年都是未知数。
北荒的生活缺善可陈,说来说去也便那麽几件事。冯宁再找不到话题,又万分爱护这份团圆的时间,便当心翼翼地问起鲲鲲的事:“你现在叫‘鲲鲲’,这个‘桓’是哪一个字?”
鲲鲲正要相告,突然想起几年前好奇的问过娘亲,为身子么郭家的大表哥叫大江,小表哥叫小山,另有一些叫狗蛋狗剩的,名字为身子么听着便跟他们的不一般。
时至今日,他仍然清楚的记得娘的回答:“是想给你取个‘归’字,‘归儿’喊出来不动听,便换成了‘桓’!这字跟‘还’同音,娘希望每天这么鲲鲲鲲鲲的叫,一些人便能‘还’,便能一家团圆了。”
当时他完全听不懂娘亲说的话,外公外婆娘舅他们都在身边,他们便是团团圆圆的一家人,娘的心底究竟在盼着谁“还”?
直到今日他才清楚,娘没有盼着谁“还”,她是在替他期盼!
想到这里,刚消下去几分红的眼睛再次涌上了一层湿意。过了好一下子,他才在冯宁的局促不安中回道:“是木亘‘桓’,这个字跟‘还’同音。”
冯宁一听,哪另有不清楚的,临时间万万种思路涌上心头,再一次光荣多年前,她从几十个小丫环中挑中了年仅八岁的郭绵绵,还在几年后随父母回京时执意带走她。
奶嬷嬷曾说她和睦,被她挑中的婢女是有福的,她便是她们的朱紫。其实,她哪是郭绵绵的身子么朱紫,明白郭绵绵才是她的朱紫,不仅两次三番救她于危难,还恩及她的孩子。她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看着鲲鲲红全部的眼睛,冯宁摸索着摸了摸他的头。见鲲鲲并无躲闪,不由得惊喜,说:“你……你娘待您好极,你也要好好孝敬她啊!”
鲲鲲猛地抬头,眼里难掩震悚,鲜明没想到会听到如此的话。在门口相遇的那一刻,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是来带他走的,乃至还想过在不激愤他们的情况下,该怎么回绝。
冯宁看出了他的心理,温柔一笑,掩盖内心的酸涩:“她冒着人命危险救了你的命,视你如亲子将抚育你长大,娘感激她还来不足,又怎会强行斩断你们之间的子母情份?”
鲲鲲张了张嘴,不晓得该说身子么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