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之因此随着去县城,是为八月郭榆前往府城列入秋闱。眼下距离八月还不到一个月,因为时间紧急,近几个月每放旬假,郭榆便鲜少回来。
这一次郭林过去,也是郭老实和木氏的意图。郭林脑子活泛,陪着郭榆去府城赶考,有身子么事能搭把手不让郭榆分心,能一心考试,否则又得等三年。
便为这事,木氏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好,不顾还在三伏天里头,便已经往灵云寺跑了三趟。要不是家里人拦着,她恨不得跪在菩萨眼前,直到郭榆考中举薪金止。
这不,没过两天郭绵绵便听说木氏又偷偷跑去上香,结果回来便有些不好了,吓得撇动手上的事急匆匆忙去了郭家。
“娘,您如此着急上火,让小弟晓得了他哪另有心境去考举人!”郭绵绵气木氏不爱护身子,把元宵往两个嫂子那边一塞,便沉着脸到达房间里数落起来。
木氏自知理亏,在大女儿眼前硬化不起来,又觉得被数落没面子,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便是中暑而已,歇歇便缓过来了。”
见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神态,郭绵绵又气又急:“中暑小大由之,要不是路上碰到熟人,及时把您送回来,谁晓得现在是个身子么景遇。”
说到最后,郭绵绵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不怪她这么重要,那天木氏中暑晕倒在路上,太阳毒辣气温又高,便这么暴晒下去极有可能丢掉人命。一想到这点,她便止不住的后怕。
这下子木氏没话说了,见女儿表情丢脸不晓得是内心委屈,还是这一患者也随着脆弱,竟是不由得抹起眼泪:“我、我也没想到这身子骨不争气,过去顶着大太阳整宇宙地也没见如此……要不是你小弟犟,一定要考中举人才肯说亲,我能有这么多事儿?”
郭绵绵一怔,她还以为娘亲太想小弟考中举人才会热衷于拜鬼求神,却没想到是着急小弟的婚事。算算小弟也有二十了,村里跟他同龄的人孩子都满地走了。
也难怪娘她老人家着急,生怕是怕小弟此次考不上,不仅下一次秋闱要等三年,这婚事也要再拖三年。要是下一次秋闱仍然不能高中,又得耽搁三年。这左三年右三年的拖下去把年纪拖大了,再想说门好婚事便不容易了。
“娘,您别哭了,小弟便是嘴上说说而已,您别认真!”看着一哭便停不下来的娘亲,郭绵绵最悔恨,不该一来便数落她老人家:“再说了,小弟脑子好,便连他的役夫也说他是念书的料子,此次秋闱定能中举,到时候咱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让牙婆踏烂了,您有身子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