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心疼月娘,自然不会回绝。只是让她去郑家住着,她也不从容,便发起让月娘回娘家养胎。
让儿媳妇回娘家养胎,在十里八乡是很少有的事。一来怕外人说养不起儿媳妇,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也是庄户人家的媳妇没那麽精贵,将近临盆还要跪在地里割稻子是常事。
好在郑聪不是陈腐的人,郑家也不需求月娘下地干活,在他的劝说下,郑家二老没有过量的纠结,便认可了木氏的发起,当心翼翼地把月娘送到了郭家,更是对着亲家谢了又谢。
怕外人说嘴,也怕郭家人有建议,还时时时的送鸡送肉来,可见是把月娘这个媳妇安心便是上了。
还别说,月娘回到郭家,胃口不测的变好了,起码不是一点东西吃不下,能吃下的东西不会一下子全部吐出来。
只是比拟连生两胎,险些没身子么不良反应的郭绵绵,月娘不可能谓不费力,掉下去的肉始终不见回来,这让郭绵绵等人最担忧。唯一让人放心的是月娘精力头不错,夜里睡的也还算安稳。
郭绵绵时时时的回郭家陪月娘,见她的情况一日好于一日也逐渐安心便是了。结果是她安心便是的太早,逐渐察觉了月娘眉宇间的愁绪。
本以为是作为妊妇的正常反应,过一阵子便好了,却见她越来越默然寡言,郭绵绵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有窥探隐衷之嫌,找了个机会问月娘:“最近见你心境不大好,是不是在这里住的不舒心?”
“不、不是的。”月娘生怕自家大姐误解,匆匆摇头:“这里便是我的娘家,爹娘哥哥嫂嫂又待我极好,我怎会不舒心!”
郭绵绵皱眉,诘问:“既然没有不舒心,为身子么时候常皱眉?你还怀着身孕,不宜愁思,如果是真有苦衷,你大可以说出来,朋友们一起帮你想办法。”
月娘咬了咬唇,好像难以讲话。
郭绵绵见状,威逼道:“你要是不说真话,待会儿妹夫过来,我便只能问一问他了。”
自从月娘回来养胎,郑聪每宇宙学回来便来郭家报道,听凭月娘如何劝说他以课业为重,他也没有漏过一天。便这份珍视月娘的态度,便赢得了郭家高低的好感,直言没有看错人。
月娘最是不想丈夫担忧,便算何处有不舒适的也不会报告他,怕他晓得了着急上火,没心理念书。郑聪第一次没有考过,昨年又考了一年,仍然一败涂地,这让他压力极大。
院试三年两考,郑聪希望来岁仲春继续了局。要是此番仍不中,必然会攻击到郑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