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与郭榆的通讯中,他曾隐约的问过她与太子安毓是否熟悉,让她人心惶惶数日,做了好几次噩梦。
她不晓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在信中叮嘱小弟谨言慎行,勿要侍宠骄恣。直至郭榆外放,她才安心便是下来。
此时,郭家的正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是村里的老头和老太太。她们听说郭老头和木氏从当官的小儿子家回归了,便怀着猎奇心上门,冲老两口问这问那。
桌子上也摆满了茶水点心,供上门的人取用,没让他们以为被看低了。
郭老头和木氏的年纪大了,舟车劳顿了两日已经很疲钝了,只是乡里同乡的不太好把人撵走,免得被扣上瞧不起人的帽子,以后究竟要继续在村子里过活。
看着一身绫罗绸缎,头上耳朵本领戴了一整套细软,精气神也跟自己截然不一样的木氏,一位老太太倾慕的说:“老姐姐,这十里八乡便没有比你更有福泽的人了。”
木氏淡淡的笑道:“你说我有福泽,我还倾慕你儿孙都在跟前尽孝,不像我小的,几年都见不到边,想的我啊,眼泪都快流干了。”
老太太听罢,脸上的笑纹深了几分。的确,她的儿孙不如这老姐姐的有出息,可贵一个赛一个孝顺,又都围在身边,不怕哪天闭眼了,想见都见不到。
一大帮老头老太太聊的热火朝天,直到离的最近的郭绵绵带着男子孩子过来,那些人也都自发的离开了。
“娘,我看您都变白变年轻了,走出去人家怕因此为我们是姐妹,看来小弟那边养人呢。”郭绵绵一进门便凑到木氏跟前,笑哈哈地逢迎。
木氏一手搂着汤圆儿,一手搂着元宵,祖孙仨正亲热着,一听郭绵绵的话,便瞪她:“一来便胡说,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还当我老不正经跟闺女比。”
“我可没有胡说,娘便是越来越年轻嘛,不信你问爹。”郭绵绵一本正经,语气是再真诚。
一旁的郭老头合营的点点头,看向老伴儿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情。
半子便在屋里,木氏红了一张老脸,讲话赶人:“我跟你爹累了,没工夫跟你瞎扯,你去后院呼喊你弟妻子他们娘仨去。”
说罢,揉了揉汤圆儿儿元宵姐弟俩的脑壳,慈爱的说:“你们小舅母带着龙凤胎回归了,龙凤胎对我们家不熟,你们是哥哥姐姐,要带弟弟妹妹玩知不晓得?”
汤圆儿逢年过节没少收小娘舅小舅母送回归的礼品,老早便晓得自己多了一对龙凤胎的表弟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