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找他来问问,最女人由他来办理这件事。”
几个副手都是胡账房的朋友或门徒,每个人的品性如何他最清楚。让他自己办理这件事,既让他晓得他们伉俪对他的信任,也能让几个副手清楚胡账房不会包庇,不管有无当心理都要收起来。
郭绵绵点点头,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恰好胡账房有事找郑凛。等事儿一办理,郑凛没让他走,很快郭绵绵便察觉在书房里。
看到郭绵绵,胡账房有些不测。自从郭绵绵生孩子后,便不怎么过问作坊里的事,所以两人有一阵子没见过面了。见郭绵绵手里拿着几本账册,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有账目不够清楚要问他。
郭绵绵手里拿着的便是那三本有问题的账册,她没有空话直接把账册递给胡账房:“里面有几个地方我不大清楚,希望胡账房能为我解惑。”
胡账房接过账册,边翻看边问:“不知店主何处不清楚?”
郭绵绵笑道:“这本账交过来前你应该查对过一遍吧?怎么五六七三个月的账本,都有好几处对不上?便拿三月份的账说,有个地方五千根绣花针支银十二两三货币子,怎么一个月的时间这五千绣花针便没了,六月又进了三千根?我记得过去绣花针每月的消耗不跨越两千五的?”
作坊人多手杂,做虎头鞋又要用到粗细不一样的绣花针,每月有消耗很正常,为防有人将公物私用,将绣花针偷偷带回家,因此作坊有明文规矩,每月每人消耗不得跨越两根,一旦跨越这个数字,便要从酬劳里扣。
不止绣花针如此,顶针、鞋锥等小物件也一般,看似不怎么值钱,人手一套便许多了,每个月光这些消耗便要花消几十两,关联的规矩还是三婶子和郑大成订定出来的,便是防止有人把这些东西擅自拿回家。
也是郭绵绵心细,才看出绣花针的消耗比以往多出一倍,否则还真想不到贪墨之人果然会在这些容易被马虎的小东西上头做文章。
“东、店主,这事、这事不是我做的……”郭绵绵的发问,让胡账房意识到出了身子么事,重要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郭绵绵部下待了两年多,胡账房不说何等了解她,晓得她不会无的放矢,定是再三确认过才会这么说。
他也见地过郭绵绵的手法,生怕她质疑到头上。关于一个受上一任店主牵连,险些被坐牢问罪的人来说,最想要的不是繁华,而是安安稳稳的在世。
到达郑家的这两年,胡账房的日子过的空前绝后的舒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