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绵叹了口气:“好多人便期望作坊挣钱呢,便这么关了还不被骂死。要是转给别人,谁晓得接办的人是不是像我这么厚道,给那些工人开这么高的酬劳。”
郑凛这才听出媳妇只是吐槽一下,并无真的希望不做了,便不再劝她关掉还是让渡,只说:“为夫再去找几个得用的人,最女人是那种能签卖身契的,如此有人帮你打理作坊,又不必担忧他有二心。”
“唔,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有你帮我,还能支吾的来。”
郭绵绵是个闲不住的人,真找个人来把全部都办理稳健了,她反倒会觉得无聊。,将来要是真开了点心铺子,她兼顾不到作坊,倒是可以按照这个办法来。
另有些丧气的郑凛听了这下,心境莫名的好了不少:“嗯,你不嫌弃,不管身子么事为夫都去做。”
郭绵绵在男子的胸口迟滞了几下,又抬头策动似的亲在他的唇角:“凛哥最厉害了!”
郑凛胸口一热,至宝似的牢牢地搂住了怀里的人。
……
另边,胡账房怒气冲冲的回到作坊办公的房子,将有问题的几本账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吓得几个正在做账的副手一大跳。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几个人围上来,不谋而合的问。
跟(师傅)明白了这么久,他是个格,鲜少有发怒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胡账房指着几本账册,似是气极斑白的髯毛不住的颤动:“能是身子么?还不是店主挑弊端,嫌我们做的账目不够清楚,让我们把前几个月的账目重新捋一遍,简直是枉费工夫!”
有个跟胡账房年龄相仿的人谨严的看了眼屋外,见有几个工人走来走去,连忙提示道:“小点声,周密被人听到传到店主耳中。”
却听另一个年纪轻轻、大约惟有二十岁的人说:“莫叔,师傅他老人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兴诉苦两句?便算听到了又如何,店主敢把师傅撵了?”
听了这话,剩下的两个年轻人觉得不妥。郑家待遇丰厚,放在里头都数得上,人家要是真的厌了把他们撵走,再去请几个账房也容易的很。
倒是他们,在来这里之前便因为各种原因不高兴,一旦被撵出去定会坏了名声,哪家还敢用他们?便算有,也肯定把酬劳一压再压,哪能像现在如此过的滋养?
只是见师傅他老人家这把年纪被气成如此,不让他出了心底的火气也不可能,便没说身子么。
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