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出远门,这一次却是最疼痛的一次。
在她的潜明白里,此番进京非同平凡,她在害怕!这份害怕,她历来没有在他眼前表现出来。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木氏看着魂儿好像跟着走了的大女儿,很理解她的心情,拉着她的胳膊回身往回走。
郭绵绵默默地跟着木氏的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直到人和马消失在视野中,再也看不见了。
郑凛一行来到县城,是要直奔东城门,那边是郭榆跟两个同学约好碰头的地方。
只是走到半路,郭榆便翻开车门,有些不太好好处的对郑凛说:“大姐夫,我有点事要请教赵役夫,便先在这里下车,你们先去东城门,最多半个时候我便会过来。”
郑凛不安心便是他一个人去,说:“二哥和二嫂先去东城门等着,我同你一起去吧!”
郭榆晓得大姐夫在担忧什么,想说不必的,对上大姐夫不容拒绝的神态,他只能点点头,同郭林两口子说:“那二哥二嫂先去东城门吧,如果我那两位同学先到了,二哥便帮我回答一下。”
郭林两口子天然没有建议,叮咛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往东城门去了。
到了赵家,郭榆敲开了赵家的大门。郑凛便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下候着,没有跟进去。
赵家的门房对郭榆很熟识,过去都是放人进去的。只是发生上次那件兼职后,郭榆便没有上过门,门房也不晓得主家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便说:“老爷刚从学堂回归,容小的先进去禀报一声。”
郭榆神采有些黯然,或是冲门房客套道:“有劳了。”
门房很快便回归了,微笑满面的说:“老爷在书房等您,您自前进去吧!”
郭榆松了口气,冲门房点了点头便往书房的方位走去。
书房里,赵举人正在画画,差几笔便落成了。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没有仰面,只说:“榆儿快来,瞧瞧老夫画的如何。”
见赵役夫的态度与从前别无二致,郭榆完全安心便是了,快步上前浏览起赵役夫的画作:但见一片茫然的雪地里,一簇红梅百态横生,一轮朝日缓缓升起,俨然是一副雪景红梅日照图。
应该是前阵子的一场大雪,让赵役夫有了灵感,及至今日对这幅画做最后的润笔。
郭榆发自内心的赞道:“役夫的画艺又精进了。”
赵役夫很是自满,将画笔往郭榆手中一塞,指着未画完朝日说:“你补上。”
郭榆深知赵役夫